朱贝妮听得有些晕:“多少钱呢?”
夏雨轩耸肩:“丧葬补助金为6个月的统筹地区上年度职工月平均工资;供养亲属抚恤金不高于职工原本的工资。一次性工亡补助金为全国统一标准,标准为上一年度全国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20倍。至于你问的多少钱,抱歉,我只能这么回答。真想要数据,需要财务协助。”
朱贝妮装模作样地点头。心里则很诧异平日里貌不惊人语不出众的夏雨轩居然如此专业!想起上周六跟师父学口语的时候,似乎记得师父说2016年全国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近两万四千元。乘以20倍,约略50万!
掩盖下自己的惊讶,朱贝妮拍拍夏雨轩的肩膀,转身走了。
气场盖过夏雨轩,诈到专业答案,朱贝妮对自己很满意。那一瞬间,她仿佛有所成长,突然就看明白夏雨轩也不过是一个刚毕业一年的单纯孩子。只身一人在异地,为了安抚心中的不安全感,工作格外认真卖力。
总经理教导大家要站在公司的立场看问题,于是工作中遇到的大小事情,她渐渐习惯摒弃自己甚至公正的立场,第一反正是如何为公司争取更多的利益。在总经理的夸奖中,她好似终于站住了脚般。
就是这样一个人,并非恶意隐瞒,只不过是不针对性地问就不细说而已。
朱贝妮坐在位置上,默默盘算起用什么样的方式跟总经理委婉转达无锡小王堂弟的态度。以朱贝妮对总经理的了解,若是让总经理感受到丝毫的对方讹诈的气息,总经理必然炸毛,他最恨被勒索。此刻再次感叹不知道他少年成长的过程经历了什么。
万一真的司法裁定是工亡,朱贝妮作为斡旋人物,任务就变成了哄顺总经理心甘情愿掏钱。不然,强逼出了钱,怨念就要撒在大家头上。首当其冲,受害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