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她又往嘴里塞薯片。
我恶意说:“是不是松了一口气。你想要和她复合还是有可能的。”
她又塞了一把薯片:“我们要在这里聊我不存在的感情生活,还是聊点别的?比如你圣诞有什么计划,今年还是和小白去le our?”
那是一家法餐厅。我说:“大概不。”
她问:“噢?”
因为我还在避开小白,但是我不想告诉她。我捧心说:“因为去年小白受了惊。主厨以为我和他是一对,送了我们画心型的南瓜泡芙蛋糕。”
她很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唔。”
我瞥她:“你‘唔’什么?”
吴绮生说:“你和小白,两个男人,连续五年去一家要预约要穿正装的法餐厅吃圣诞夜双人晚餐,哪怕你们连续五年去吃情人节烛光晚餐也比这基不了多少了。”
我反问:“所以你想说什么?”
吴绮生把空薯片袋折起来,说:“接下来我要讲的话,我讲的时候身份不是你的医生……按理说我不能是你的朋友。”
我没看她,她开始说:“你们每年圣诞都在一起,唯一一个你看重的节日,你选择和他在一起,他选择和你在一起。”
“他在你的公寓睡觉,你的次卧是专门留给他的,你们在一张床上睡着过,你抱怨过他在你次卧的卫生间里放他的护发素洗发水沐浴露吹风机发乳护肤产品,他在你的公寓洗澡睡觉,即使你们的住处只隔五分钟路程。”
“你们在同一家壁球俱乐部——要是我猜错了,欢迎指出——你提过淋浴间不够多,你们一般在打壁球后去周末餐厅吃饭,我假设为节省时间,你们在同一间淋浴间里洗澡。”
“他做饭给你吃,你允许他来喂饱你。你们分享食物,也吃对方剩下的食物,甚至在餐具不足的时候共用一把勺子或者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