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挖着泥土的手一顿,转过头望向他,空洞的眼睛里不断地流淌着眼泪,威兹曼从中依然看不出少年任何情绪,却能知道少年此时的恐惧。
“小……白。”少年颤抖着发白的嘴唇,用嘶哑的嗓音叫着。“小白……”威兹曼忍不住的冲上去,将少年搂在自己的怀里,拍着他的后背,细声细语。“我在这里,我在的。”
感觉到温暖的体温,少年顿时噤声。他将头靠在威兹曼的肩膀上,“找不到窿兹曼听到少年喃喃低声。“找不到了。”
“找不到,那就不要找了。”他摸着少年凌乱带有泥渍的长发,安慰道。“什么都不要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什么都不要想,乖乖的承受着吧。】
眼前模糊的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他拿着巨大的针管,不管自己如何挣扎哭喊,却依旧将针管扎进自己的身体。
威兹曼猛地一僵,摸着少年头的动作一顿。肩膀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痛,他侧过头去,看到少年闭着眼睛任由眼泪流淌,牙齿将自己的肉紧紧的咬住,血迹顺着少年的牙齿将周围的衣服布料浸湿。他只是顿了一下便继续之前的动作,丝毫不在意肩膀的痛。
肩膀很痛,很痛。若是能让少年恢复正常,甚至能将少年的惶恐分担一些,那么这点痛,也算是值了。
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少年猛地愣住,口中牙齿咬合的力度也被撤销。这种令人作呕的味道,却又熟悉的可怕。头发上传来一下又一下的力度,让少年镇定下来,抬起头望着他。为什么……他不是伤害他了吗?为什么还要对自己这么好?
“冷静下来了?”威兹曼笑着说,少年呆愣愣的表情很是可爱,他伸出大拇指擦拭掉少年嘴边沾着的自己的血迹。脸色苍白的开玩笑。“感觉整个肩膀都被你咬下来了,阿朗,你好狠。”语罢看到少年脸色变得惨白,知道这个玩笑开的不是时候,闭上了嘴。
少年却发狠,将他领口的衣服撕开,露出被他咬的血迹斑斑的肩膀。威兹曼慌忙拉上,用另一只手拍拍少年的头。“要回去吗?”少年却固执的很,非要将衣服拉下来,威兹曼无奈只能由着他。少年大大的眼睛看着正在流血的肩膀一动也不动,威兹曼有些发毛,刚要开口说话,却震惊的看着少年伸出粉红色的小舌,舔舐着伤口上的血液,传来一阵阵酥麻感。血液被舔掉又被新鲜的所代替,少年一下又一下不知疲惫的舔舐着。威兹曼感觉小腹一紧,脸有些黑。
自己难道有恋童癖吗?
为什么止不住?少年皱着眉头看着还在源源不断流血的肩膀,望向威兹曼,威兹曼被他逗笑了,撕下一块身上已经被少年撕扯坏的衬衣布料,用手按在上面。“这样是没用的,阿朗。再不走我就要死在这里了。”有些难堪,堂堂德国德累斯顿第一天才科研人员的死因居然是肩膀流血不止。
少年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下方的土地,威兹曼疑惑道。“是有什么吗?”
“我的..身体..”少年一本正经的说,随后蹲下来将地上的一张被翻出来脏的不成样子发黄的纸张捡起来,递给威兹曼。
“给我?”
“..克..要..。”威兹曼单手接过那张纸,上面写了密密麻麻的字却都糊掉了,唯一能看到的是一个人名。
国常路大觉。
“手。”威兹曼的声音里饱含怒气,让少年一颤,自觉的将双手抬起来,暴露在他的面前。圆润的指尖沾满泥土,指甲缝里小石砾泥土和血迹混合,格外的惨不忍睹。
威兹曼阴沉着脸单手扯着少年的胳膊,一路往回走,将少年塞进车厢,恶狠狠的对司机吼道。“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