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的石板导入小鼠体内的力量是红色的,导入之后的老鼠会横冲直撞,甚至会自杀。而右边的石板导入进去的能量却是绿色的,那种老鼠呆在原地,或者跟在前方开路的赤鼠身后。”
“这就说明了每块石板所对应的力量是不同的。”他兴致勃勃道。”你们不觉得这很有趣吗?”
国常路大觉摸了摸下巴。“这就是你研究出来的东西?两百五十多次实验失败,炸毁了无数道具研究出来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数据?”
“这怎么是明眼人看出来的呢!”威兹曼表情严肃。“对于科学家而言,每一个猜测和结论都是要有证据的!”
国常路大觉摊手,“可我不是科学家,我在乎的只是你在实验过程中,毁坏了多少东西。”
“这……”威兹曼自知理亏,依然不服输。“这些都是实验所必须的!”
“可——”
“还是说,我们的中尉大人,连这些实验用具的小钱都付不出?”
“不是,我——”
“而且我今天只是想告诉姐姐这件事,中尉你自己不请自来,还要在一旁说风凉话。”威兹曼嫌弃的撇嘴,克罗蒂雅在一旁十分无语,只能缓和气氛,尴尬的开口。“是啊,中尉今天说找阿道夫有事,是什么事?”
找他有事?原本准备将桌子上凌乱的实验用具和白鼠实体整理干净的威兹曼顿住,他瞬间将前一秒还在和国常路大觉闹别扭的事情遗忘在脑后,快步上前抓住他的双手,眼睛里带着闪光和希望。“是有关阿朗的事情吗?”速度快的,连国常路大觉都吓得往后退一步,看着近在咫尺的白皙脸庞,与握紧的手,他嘴角微抽,再一次佩服威兹曼的厚脸皮以及脸色转变的速度,同时心底由生一种奇怪的情愫。“是有关阿朗的,但是——”
“但是什么!是不是他——”声音戛然而止,威兹曼神色慌张抓住他的手微微颤抖。国常路大觉心下一动,反握住他的双手,叹息道。“我们没有找到他的消息。”他感觉威兹曼深呼一口气,心情放松下来。“但是,别墅区的起火点是一个靠近中心处的别墅,起火点是它的地下室,我方得到德方的允许协助帮忙,发现着火点的具体位置是地下室内废旧实验室的平台上。”
他左手抓住威兹曼的双手,将右手伸进自己上衣内袋里,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绿松石碎片。“这是在试验台的地上所捡到的,已经被烧得黢黑,被消防水所洗后,稍微恢复原来的颜色,后来被我所拿到彻底洗干净。”
他打开威兹曼的右手,将碎片放在他的手上,发现他的手颤抖的不成样子。看来他猜得没错,这果然是阿朗的东西。“这并不代表,阿朗他有事。你——”
话还没说完,克罗蒂雅看到碎片时,发出一声悲呼,眉头紧蹙,双手捂住嘴巴,脸上血色全无。
国常路大觉感觉有些不对,连忙问道。“怎么了?”
“中尉你有所不知。”威兹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是该有的悲伤或者心痛。“这个绿松石,是我的祖母交于我,而我将它交与阿朗。这原本是极为重要的东西,我多次告诉他,一定要将这个随身保管好,千万不许拿下。可是——”他声音颤抖。“可是,这样坚硬的石头,居然碎掉了,他碎掉了。”
这是他曾经的信仰的象征,亦是他与少年的相知相识相交,以及彼此感情的见证。
“这……”国常路大觉似乎想说些什么,安慰威兹曼,却找不出任何欺骗他的理由。
“其实我早就该知道。”他苦笑。“我们两个人——”
如今他才明白。原来,最疼痛的表情竟是没有情绪。他本以为自己会崩溃,甚至放弃全部,当他得知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少年死亡的真相的那一刻,他反而平静下来。
人生说到底,不过只是短暂的一瞬。而少年在他生命中的存在,宛如昙花一现,却如此出彩。
“可是,在火灾发生的地方并没有找到任何尸体,若是阿朗因为实验死去,那为何恩卡要如此神秘的隐藏自己的痕迹?”
克罗蒂雅听到这句话,猛地顿住了。因为对少年太过于太担心,他们甚至忘了去思考,正所谓当局者迷。“你的意思是说?”
“若是恩卡用药剂将阿朗迷晕,然后摘下他的吊坠故意摔烂放在火灾里迷惑我们的呢?”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