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综的三个科代表在黑板上圈出自己的地盘，在上面誊抄着参考答案。大家对着答案估算着自己的分数，教室内响起一片哀嚎。

晚自习的铃声响起，教室里窸窣的说话声渐渐被安静的写字声替代，白炽灯将黑夜显得一片光亮，有人皱眉有人悄悄藏起欣喜的情绪，也有人毫不在意。赵临自动屏蔽一切外界声音，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临临……醒一醒。”赵临在睡梦中听见有人叫他，不耐烦地甩了下胳膊。然而那人却锲而不舍地叫着他名字，跟招魂似的。

赵临带着不满的情绪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见东子的脸，正要发火，就听见他说：“你别骂我，是崔老师让我叫你。真的，我是无辜的。”赵临的起床气非常严重，骆子东才不敢招惹。

赵临听见，往走廊看去，见到崔老师站在门外跟一个女生在说话。他皱着眉头站起来，移开凳子走了出去。凳子和地面摩擦发出响亮的碰撞声。

崔卓看着一脸不爽走向自己的少年，揶揄道：“怎么？小少爷还没睡醒啊？”

“你管不着。”

5班的科代表许是从没见过这么跟老师说话的学生，一时之间有些诧异，更没想到的是，崔老师也不恼，反而一脸笑意地回答：“你倒是脾气挺大，得老师请你过来拿参考答案。”

关系真好啊。崔老师虽然人很好，但她总是觉得有些距离，从来不敢跟老师开玩笑。她特别羡慕能跟老师相处得像朋友一样的人。

“小然，你回去吧。”崔卓跟女生打了个招呼又跟赵临说：“你回去把答案抄到黑板上，范文可以不用抄。”

“叫得这么亲密。”赵临小声嘟囔，接过老师手里的参考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