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开心了,明天你老实在家写作业,爸爸归我。”江靖达残忍地抢走了赫朗,将江琅以及他的零食玩具再次带出了办公室,交给了兼职保姆的助理。
赫朗看着孩子闷闷不乐地噘嘴,微微皱眉,有些不忍心。
江靖达动了动疲惫的四肢,抱着他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小憩,不甚在意,“你太惯着他了。”
“难道我不惯着你?”赫朗在他耳边呵气如兰,亲了亲他的嘴角,江靖达骨子都酥了,哪里还能反驳。
这段日子过得跟做梦似的,朗朗也只有读小学的童年时期时肯缠着他,自少年时期过后,朗朗就不知怎的开始对他若即若离,到最后,甚至巴不得把他推给别的女人联姻,所以他八年前才会一改平时矜持冷静的模样,爆发出那么疯狂与崩溃的模样。
当时的他也是走到了绝望的尽头,不然不会出此下策,将朗朗囚禁起来,最后才逼得朗朗跳楼。
谁会想到他还能有朗朗与他冰释前嫌,身心合一,主动给予他奢望的温柔的一天。
江靖达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用力地勒住了赫朗的腰,告诉他,“姜皎下个星期回国。”
赫朗应了一声,算是知道了,但也没有太大反应。
江靖达罕见地轻笑了一声,埋在他衣领处反复吮吸出一个鲜红的吻痕,声音沙哑地警告,“你不许见他。”
当年在葬礼上,那个男人也和他一样哀伤,之后的每日都会来江家的墓园,就算被拦着不能进,也要在门外看上一眼。
之后,他便去了国外,从未回国一次,此时突然回来,必定是知道了江家小少爷“死而复生”的消息。
刚安定下来没多久,江靖达又体会到了这种危机感,甚至说是极度的不安。
他不知道朗朗在国外留学时与姜皎在何时何地,产生了何样的情愫,也猜不透朗朗是否会因为他而动摇。
所以他才会有一丝无措地想在姜皎回来之前,彻底将这个人套牢。
“怎么了?表情这么奇怪?我不见他还不行吗。”赫朗捏了捏他严肃的脸,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
能够面不改色处理几个亿投资的江靖达,此时却显出了笨拙的一面,手脚像是不利落一般,颤颤巍巍地从口袋掏出一个绒面盒子。
他的面上虽然能够保持淡定,却已经语无伦次,想说的满肚子情话竟是一句都吐不出来,能在万人演讲前都字字珠玑,滔滔不绝的好口才此时荡然无存,“朗朗,你……我……”
赫朗看到他手中的盒子,自然有了一丝觉悟,看到面前之人支支吾吾,失了平时的威风沉稳模样,他更是忍不住扑哧一笑,自顾自地接过盒子,拿出里头那枚昂贵又设计简洁精美的一对定制戒指细细打量。
他知道江靖达想说的是什么,于是先他一步地答应,“我愿意。”
赫朗没有一丝犹豫地自己带上了戒指,恰好一寸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