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光一脸茫然,不知道到底该说看的下去还是看不下去,只好实话实说,“属下并没有看过夫人的舞曲……”
对哦,沈清爵淡淡“哦”了一声,把扇子一抖,撑开扇着风。
姑娘们远远看着她,心道这位公子果然不凡,随便撑着扇子都这么潇洒有型。
她反正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看过谢冰媛以后,面前的人哪怕舞出花来还扭断了腰,她也觉得索然无味了。
琵琶声停。
众人皆知是琥珀郎君下场,他穿着一身红,放下琵琶拿起一个白玉酒壶,另一只手捏着一个酒盅,看起来醉醺醺的。
下场下的率性,曲也停的任性,是一位性情中人。
“嗨,许公子?多日不见,在下很想你哦。”琥珀郎君举杯把盅中酒一饮而尽,脸色也因为醉酒而有些微红,却反而衬得他更加动人。
“小妹妹,晚上等哥哥啊。”琥珀郎君又顺手摸了一把迎面走来的一个送酒丫鬟的细腰,不等丫鬟反应便提着酒壶冲沈清爵走了过来。
“爷,您来了。”琥珀郎君这才收起戏谑神色,恭敬地冲沈清爵问好。
他这一声声音不大,却正好让那些巴巴伸着脖子听着这边动静的女子们听了去。
这些女子们听了琥珀晨星的话更觉得呼吸困难,这位端坐着的贵公子不仅貌比潘安,人也出手阔绰,身份还这般尊贵。
她们看着沈清爵,觉得呼吸更困难了。
沈清爵站起身,以目示意,琥珀晨星忙跟在她身后,老鸨忙跟过来指引着两人上了楼上雅间,众人心照不宣地笑笑,看来这位琥珀郎君又要明日晚间才起了。沈若光也跟着起身,拦了两个姑娘,跟着沈清爵进了她隔壁的雅间。
进了屋,沈清爵便关了门。
她抬起手拍拍衣服,似乎要把先前姑娘们留在她身上的脂粉味掸去。
“爷,您怎么来了。”
琥珀郎君不复外头的放荡,而是站的笔直,态度恭谦,非常一本正经。
“你这儿最近可有什么乐子?我差你留意的那位尚书郎呢?有没有再来?”
“回爷话,那位候姓尚书郎一直都有来看她的小情人,最近在床榻之上和我家小妹妹说了,尚书郎回家把三脚把他夫人踹到小产,因着夫人年岁大更加不愿意回家,这近一个月来都不回府,他夫人也替他瞒着,怕传出去让众人看了笑话,他倒更加变本加厉,挥金如土,这些天扔在楼里的银子快能买半个倾星楼了。”
琥珀郎君带着笑说道。
“本事,真是有本事,想我手下一个营的骑兵一月的俸禄都买不起半座倾星楼,这位尚书郎可真不简单。”
沈清爵嘴角讥讽。
“好办,过几天便叫他走不出这倾星楼。自然也就没钱了。”
“也是,你这楼里最好杀人。”沈清爵笑道。
“爷说笑了。”琥珀郎君答道。
“我今日来也无甚太大之事,只是要劳烦你明日晚间再出去了,哈哈。”
魏千羌刚倒了一杯茶,枫儿就从窗户间闪进了房内。
“怎么了这是?”
“陛下,沈清爵她……今日女扮男装去了倾星楼,枫儿眼睁睁地看着她叫了楼里的当红小倌进了房,现在还没出来。”
魏千羌听了这话,神色古怪,“你先把面皮摘了。”
枫儿忙伸手到脑后,用力一扯,把面皮摘了下来,露出原本一张脸来。
“原来她好这一口,也是绝了,府中有那等美色不管不顾,却偷跑出来,啧啧,也不害脏的。”
“陛下,这个沈清爵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道貌岸然,还暗地里去那种地方。”
魏千羌淡淡一笑,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枫儿没有同魏千羌说过沈清爵买冰糖葫芦的事儿。她虽然看沈清爵脚步轻盈,武功虽然不错,却绝对不可能发现自己。
她这十几天来都远远跟着沈清爵,沈清爵毫无知觉,但她也不敢再更进一步了,魏千羌吩咐过,沈清爵周身也有高手,只是和她一样隐匿在暗处,不过她也暗暗笑过沈清爵的暗卫,跟了这么久也没找到她,她甚至觉得魏千羌让她戴的人皮面具也是多此一举。以她的速度,没人能看见她的。
近两个时辰后,沈清爵独自从房里走出来,沈若光听到隔壁的声响,也从床边坐起来,床上是被他点了穴昏了过去的两个妙龄女子。
沈若光把两个女子的衣衫弄乱,把床榻也弄得一团糟,一眼望去,像行了鱼水之欢后狼狈不堪的场面。然后他从窗口暴起而出,像一道影子一样射了出去。
老鸨一路把沈清爵送上马车,等沈清爵走了才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
“别看了,人都走了。”老妈妈冲着几个依然观望着的姑娘们喊到。
沈清爵到了将军府,已经是深夜,她进了门,发现房中还亮着灯,谢冰媛坐在灯旁,见她回来默不作声,只是上来解了沈清爵的披风搭在手臂上。
“媛媛怎的还不睡,我说过了,莫要等我,已经很晚了。”
谢冰媛:“没事。”说完往她面前凑了凑。
沈清爵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有些急地说:“睡罢,我先去沐浴,过会儿便睡。”
说完便转身进了浴房。
谢冰媛若有所思,站在原地轻轻嗅了嗅沈清爵身上脱下的披风,有廉价的脂粉气钻进她的鼻子,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地蹙了蹙眉。
第二天,吃过晚饭,谢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