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二嫂倒是在她窗户前边含沙射影地说了两句,还没等过了嘴瘾就让柴芳青给推回了东屋。这娘俩还在打嘴皮子官司,柴二嫂始终不同意柴芳青帮着贵妃,柴芳青却已经天天里往柴海棠屋里钻学着刺绣练手。
因为柴芳青有求于人,倒是帮贵妃挡了柴二嫂不少的嘴炮攻击波。
贵妃乐见其成,甭管最后柴芳青成没成手,能挡住柴二嫂跟个无头苍蝇似的成天在她这儿嗡嗡,就已经是大功德一件。
做了两天人猪,贵妃倒是待出了甜头,不过她待得那些狼却等不得了。现在正是六月天,气温一天比一天高,再等就把皮子都给等臭了。于是贵妃就趁着家里人都下了地,四下里无人,大白天就把狼皮给搬进屋来给木墩儿扒皮。
木墩儿这些天练手早就驾轻就熟,一匹狼摊开了立直了比他还高,他手起刀落,血腥气就弥漫开来。熏的贵妃好悬没把昨天晚上的饭就着今早的一块儿全给呕出来。
便宜儿子今时不同往日,根本无需她全程坐阵指挥,贵妃捂着嘴就回了里屋:
“这就交给你了,我还是躺回儿去吧,味儿太呛。”
第143章 意外
这才歇几天,就把人给歇娇贵了?
木墩儿满手鲜血,满脸鄙视,最开始也是抱着个不用的破洗脸盆子一边吐一边指挥他扒皮,弄的他一身一身的血,跟个雨夜杀人魔似的,她就吐个翻天覆地,几天这劲儿也就掰过来了——当然,也可能是她那胃都习惯这样恶淋淋的腥臭气,渐渐就不吐了。
谁知现在倒好,歇了两天半,人家彻底当起了甩手自在王,活儿全扔他身上,闪人闪的才叫一个快。
贵妃美其名曰他已经出师,完全可以自己做个流水线,无需多她监工这一道程序。
说的好像多信任他一样,能不能走的时候不要一脸的鄙夷,分分钟就吐出来的节奏?
木墩儿恶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手起刀落,两天没动手可没锈了他的刀,嗖嗖两三头狼的皮就让他给扒了,这时候他身上就已经成了个血葫芦,屋子里狼的腥臭气爆表,简直有突破天际的架式。贵妃坐在里屋,紧紧关上房门,恨不得在门上都找了个布条堵着缝,那股味儿还是扑天盖地传过来了。
……早知道不吃早上那根鸡腿,贵妃懊恼。
这几天她是歇着了,柴榕可没停下来,天天跑山上打猎。
柴老太太和她提起弓箭,几乎是不容分说的就给收了回去,贵妃亦无奈,有她跟着起码能管住柴榕,她不在其实也担心真拿着箭把人给伤着了,后患无穷,是以柴老太太一提她就满口的‘爹说的是,娘说的有理,儿媳也是这么想的’,双手就把弓箭给奉上,嘴巴才叫一个甜。
柴榕心里苦,柴榕天天说,不过任凭他怎么说,弓箭还是没有给他。也没人站在他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