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二嫂白了贵妃一眼,“弟妹有话直接说不就得了,还用得着拐弯抹角和我们来这套,偏把道堵死了才说这一堆,咋那么会耍心眼子呢?”
贵妃无辜脸,“我才给大家分完东西,还没倒出功夫说……”
“想说总是有时间说的,我看你就是故意让我先提出来,你做个老好人!”
“二嫂,你这可就冤枉我了。”贵妃耐心地解释,“你就是不说,我要用那屋子,我也得说。”
意思是您老就别有被害妄想症了。
小嘴一巴巴就是个软钉子,怎么着都是她有理,柴二嫂气的肚子都鼓起来了,愣是憋了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最后一甩手人家回东屋,什么也不管了。
柴大嫂一看这架式也明显是他们理亏,他们收着人家的礼,还占着人家的屋子,连忙就招呼自家儿子进去不管是他家还是二房家的就全帮着给搬到院里。
那屋子年深日久放着旧物,有种发霉的潮气,柴大嫂便主动和贵妃一块儿收拾了一下午屋子,直到太阳快落山才算给收拾干净了。
看着总算腾出来的这间屋子,贵妃舒了口长气。
她要是主动开口让人搬,礼物都白送了,明面上谁也说不出她什么,心里肯定都不舒服。他们就是习惯成自然,本来天经地义的事很可能就落个埋怨,多亏了柴二嫂给力,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她最知道!
不过,贵妃也不得不承认,她算计人也是成了习惯,融入了血液,积习难改啊……
第137章 好吓人
把小屋腾出来,六口大水缸就搬了进去,贵妃实际上的操作室就正式成立了。
每天忙完了家里的早饭就和柴榕直奔山上打猎,晚上回来就和木墩儿夜半磨刀扒皮,端的是血染的风采,忙的脚打后脑勺。不过好在打些山鸡野兔烧了吃肉补了补,就这么累的她半夜挨枕头就着,愣是一点儿没见肉,反而脸色红扑扑的,从里往外的透着那么健康。
唯一令她头疼的是,柴榕似乎就因为那天没让他打到杭玉清而和她闹起了别扭。
只是他闹别扭的方式比较特别,该听话还是听话,让他干嘛还是乖乖的去干,就是一和他说话,他就嘟着张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以前阿美前阿美后的,现在就只以行动跟着她前前后后,把话全给省了。
贵妃怀疑他把省下来的那些话全讲给了他的‘五郎’听,成天除了上山打猎,他的时间几乎就被五郎给承包了,什么时候找不到他,去驴棚一找肯定就能找到他,聊的那才叫一个热火朝天口沫横飞。
贵妃不知道五郎是个什么感受,喜欢也说不定,反正没见它尥蹶子。
无论她怎么哄,打猎的时候找了多少自认他会感兴趣的话题,他始终还是那么冷淡,直到这时贵妃才发现柴榕骨子里还是有那么股子执拗劲儿,生起闷气来还真是又臭又长,又长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