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墩儿睁眼就看见个红鼻头娘娘,一边痒的受不住直挠胳膊,一边咧开嘴就笑开了。
贵妃想挠又不敢挠,恨恨地瞪他一眼。
“明明关了门的,怎么进来的?”她喃喃道,推开窗子一看外面雨过天晴。一片清新景象,远处开始有鸡鸣鸟叫,叽叽喳喳的很是热闹。
“唉哟?”柴二嫂起个大早端着脸盆正要在院子里洗脸,一看贵妃就忍不住笑了,那可真是笑的肆无忌惮,连水盆里的水都跟着晃荡,让她笑的洒了小半盆:
“弟妹,你是不是愁大劲上了头,怎么鼻子还红了?”
“……这一家子这火也太大了。”边说边笑地走了,对于一大早就捡了贵妃的笑话。柴二嫂还是很开心的。
这些天她就看四房顶不顺,以前是看在眼里最最不成气,平日还要靠他们退让才能吃得起饭,现在居然人家连地都不种了。光靠个傻子打猎就赚了那许多钱,瞅的那眼珠子都红了,只可惜一文钱也瞅不出来。
她越想看自家男人就越气,明明也是四肢健全,同一个爹娘生的,怎么人家个傻子都能上山打猎。他倒好年轻的时候弓就拉不满,跟着人家大帮哄还围围猎,后来一看他家四郎上山都摔傻了,算是彻底给他吓着了,连山都不上了。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还没被蛇咬过,看见绳子就已经绕道儿走了,她也是服了。
喊的比谁都响,抱怨比谁都多,除了会耍些小心眼子,他也不会别的了。
柴二嫂看柴二哥不顺眼,话里话外就带出来,柴二哥也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两口子看着四房赚钱自己倒关起门来掐架,掐的才叫一个热火朝天。
柴芳青让自个儿娘给笑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道:“娘你笑什么呢,大清早的怪渗人的。”
柴二嫂挑帘子进了柴芳青的屋,白了她一眼,话说到一半又让柴芳青给打断了:“天晴了,四婶总算盼来了。”
“哼,尽耍小心眼子赚钱,偏她干点儿什么就一路不顺,连天都不帮她,你没看把她给愁的——”
“现在是雨季,下雨不太正常了吗?”柴芳青穿衣裳起来准备跟着大伙儿做饭,最近她也是让柴老太太盯的狠了,随着她年纪越来越大就到了快出嫁的时候,旁的她都可以不听,但柴老太太说买猪看圈,谁家定亲都得打听街坊四邻,不勤快连亲都不好结,是真把柴芳青吓着了。
她其实也不求嫁的多好,可也不能嫁不出去让人笑话啊,几天下来她倒是习惯这个点儿起来了。
“娘,”她突地压低了声音,“这些天海棠不是成天窝屋里绣这绣那的吗?我就怀疑是奶奶暗里给了她钱,以前她可没买不起那么些好东西,那些钱什么颜色都有,可漂亮呢——然后我就缠着她问,终于让我给问出来了。”
“你奶奶就知道偏心眼儿自己闺女!”柴二嫂忿忿地道。
柴芳青本意是停顿一下,喘口气卖个关子,谁知道就让柴二嫂给岔到了爪哇国。
“你听我说啊——那哪是奶奶给的,那是四婶给的——”
“你四婶?她咋那么有钱?!”柴二嫂惊诧,有钱是这么散的?当散财童子呢?
柴芳青抓狂,“你能听我说完吗?人家一说话你就打岔,再这样不和你说了。”
柴二嫂推了闺女一把,笑道:“你说你说,我这不是惊讶吗?谁知道你四婶现在这么有钱,连小姑子都打兑的这么好,怎么就不见她给她嫂子们花点儿?”
“人家那可不是白给花的。”柴芳青翻了个白眼,拢拢头发,就着柴二嫂打来的水就开始洗脸了,一边洗一边说:“我听说是她给四婶帮忙,以后像是要往她晾的皮上绣东西,要是卖上价就给钱,卖不上价就权当帮忙了。可我问了半天给多少钱,她都说看着给,没给我交实底。”
“娘,你说,我也给四婶帮忙赚些钱怎么样?”柴芳青抹干脸,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四婶出手大方,给的钱肯定不会少。”
柴二嫂一听就不乐意了,“我闺女凭啥给她干活,娘差你钱吗?”
“谁还怕钱多?”柴芳青看上去像是在商量,其实心里早打定主意了。“说的好像你比四婶有钱似的——你就别管了,我自有主意。”
说完人家一甩手推门就出门了,把柴二嫂自个儿扔屋里了。
“你这死丫头片子,我跟你说,不行啊!”柴二嫂连忙追出去,这都是顾洵美给带坏的,和柴海棠就知道攒钱攒嫁妆是一条道上的,可她家闺女多乖巧的一个小孩,现在也学着她们见钱眼开,小小年纪就钻营起赚钱的事来。这是她该琢磨的吗?那要以后的夫家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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