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偏碰!小子,今晚你就好好陪兄弟们玩玩吧!」陈平邪恶残忍地笑声在门前回荡,「把他拖到大厅舞台,我们玩个热闹的!」
张恒猛然打个冷颤,刚刚喝下的美酒全部化成冷汗从脊梁骨冒了出来。
一把甩开两个搀着他的红牌小姐,张恒冲过去分开人墙,大吼一声,「住手!」
陈平一愣,赶紧堆着笑,「恒哥,怎么劳烦你出来……」
「恒你妈的哥!叫张先生!」张恒朝左边一指,沉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这娘们她老爸欠了赌债,和夜总会签了工作合约。这小子估计是她相好,想把她带走……」
「带走就带走,围着人家干什么?」
陈平这次可是真的愣了。
恒哥你老人家不会真的喝醉了吧?当然不能让他带走啊!
「恒哥,这女的欠了……」
「她老爸好赌,关人家女儿什么事?你们简直是丧心病狂!无可救药!」张恒的手指直接戳上陈平的脸,差点把他鼻梁戳断,沉痛万分地说,「我说了多少遍?不要做伤天害理的事!你他妈就是不听!」
霍得一转头,目光差点能吃人,瞪着那两个傻愣愣抓着杜云轩的小弟。
「抓着人家干什么?放手!」
两个小弟吓得手一松。
杜云轩终于得到自由,垂着头,缓缓揉着被扭痛的肩膀。
「杜设计师,你没事吧。」张恒赶紧走过来,一反刚才对着陈平的狰狞,笑得无比小心,「真的太对不起了,这场子是我小弟的小弟在看,一群土鳖不懂规矩,我狠狠罚他们给你出气。」
陈平他们还没见过不可一世的恒哥脸上如此灿烂的笑容,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杜云轩心里叹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撞古策的地盘上了。
「我的同事,我可以带走吗?」杜云轩淡淡地问。
「绝对没问题!」
「欠条……」
「立即撕!我保证以后绝不会有人找她麻烦!」
「嗯。」杜云轩轻轻点头,「那我走了。」
「我开车送你。」
「不用。」
领着目瞪口呆的伍思民,和一脸不敢置信的余纤纤,走出夜总会的大门。
「杜设计师,走好。」张恒像门童一样,微笑着恭送。
半晌,回过头来面对夜总会一干人,顿时转成一副吃人相,吼声震天,「你们找死自己去死,别连累老子!这人是你们能碰的吗?」
陈平等人被骂得纷纷缩着脖子。
等张恒骂了一大轮,火气稍小,陈平才敢凑上来,唯唯诺诺地问,「恒哥,刚才那一位,难道也是策哥的心腹?」
「你他妈才是策哥的心腹!」张恒恶狠狠地踢他一脚,「不该问的你别问,反正以后见到他,你夹着尾巴走。这人你惹不起!」
杜设计师,可是能在策哥脸上划一刀子,还活得滋滋润润的厉害角色。
这位仁兄,天底下谁惹得起啊!
第七章
杜云轩离开夜总会后就和后怕不已的伍思民分道扬镳了,他开着自己的君威,问了余纤纤家的地址,把颤抖如风中黄叶的女助理送到家门口。
把余纤纤放下,没理会那些情理当中的千恩万谢,杜云轩开着车回了自己的公寓。
虽然也算英雄救美,但杜云轩没有太多感觉。他只是做了别人都会做的事,而且心里并不痛快,去夜总会是为了设计,结果没找到灵感,只找到了一堆麻烦。
为了弥补在夜总会浪费的时间,杜云轩继续加班,他买的公寓当然没有古策的别墅豪华,也没有专门的书房。在灯光下伏案描画,杜云轩有点想念古策……别墅书房里那套专业级仪器。
时钟连敲十二下,杜云轩才揉着眼睛从桌上抬起头,一直埋首工作,腰后传来半僵硬的酸麻,他缓缓站起来,用手在腰上按了几下,才去洗澡睡觉。
原以为少了大灰狼沉甸甸地压在胸口上,睡眠质量会比前几天好,其实不是那么回事。杜云轩还是做了一个晚上的噩梦,梦见自己不断在结冰的路上滑倒,爬起来,滑倒……爬起来,再一次滑倒……
如果有古策暖烘烘的身子当棉被,也许不会有这么冰冷的梦。
「醒了?」
杜云轩睁开眼睛,看见头顶上男人的脸,眼睛下隐约一点疲倦的青色,但依然很有神。
「又熬通宵?」杜云轩随口问一句,不等男人回答,下床走进浴室洗漱。
出来时,闻见诱人垂涎的香味。
刚煎出来的葱油饼放在饭桌上,旁边还有一大杯热乎乎的豆浆。杜云轩和古策眼神在半空中触了触,犹豫片刻,到饭桌前坐了。
「你真的考过厨师证?」
「考过,但没拿到手。」
杜云轩斯文地撕着香喷喷的葱油饼,「为什么?」
「我把考官给捅了。」古策轻描淡写地笑笑,「他说我如果想拿到厨师证就要给钱,恰好我没钱,手里又有一把刀子。味道怎样?」
好吃。
杜云轩心里这么回答,字却只藏在喉咙里,没有吐出来。吃了半个葱油饼,他擦干净手,才拿起豆浆慢慢喝。
古策一只手撑在饭桌上,托着下巴,欣赏着他教养极好的吃相,忽然问,「夜总会好玩吗?」
杜云轩心里咯噔一下。
「我去夜总会,是为了找设计灵感。对于x_ing感和人体曲线,我了解得不够透彻。」他字斟句酌地解释。
「不怪你,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