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真麻烦你了老赵。成,我这就过去!”
韩越话音未落,突然听见楚慈的声音在电话那边说了什么,赵廷就掩了手机跟他说话。没过一会儿他回过头,苦着声音说:“不成,韩二少,楚工说您要是来他这就走。”
韩越急问:“他人呢?”
“开房去了。我给安排了一个特等套房,绝对舒服!肯定不委屈他!”
韩越悻悻的骂了一声,很想立刻赶去赵廷的酒店,又怕楚慈说得出做得到,真从酒店里溜了。何况刚才拿枪的事情他还有点后怕,内心有点抱歉,不大好立刻去面对楚慈。
赵廷这人精立刻把韩越的心理摸了个十成十,压低声音说:“要不这样吧韩二少,后天就是你生日了,干脆你就在我们店里搞派对得了。我争取把楚工留到后天,到时候你把裴老总他们几个都请过来,一大圈人围着热热闹闹的,楚工肯定也不好当着人面发作你。这派对上嘛,小酒一喝小手一拉,还有什么别扭能闹得起来呀……”
韩越心说你他娘的终于露出真实目的了,就是想逼老子把生日宴摆在你们店是吧?巴着一个韩强还不够,你是真想攀上韩家这棵大树啊!
但是心里想归想,要不是这个成了精的赵廷,楚慈也没这么容易被找到。韩越咳了一声,说:“行,那就这么办吧。——我相好的这两天在你们店里消费了多少,一概都记我账上,好吃好喝的尽管给他上。”
赵廷哈哈大笑:“哪儿能呢!哪能要朋友的钱呢!肯定把人伺候得好好的,您就放心吧!”
韩越第二天脑子清醒过来的时候,开始怀疑为什么赵廷能这么快就找到楚慈。赵廷见过楚慈一面是肯定的,那是去年韩越回北京度假的时候,为了显摆把楚慈带到朋友圈聚会上,这两人隔着大半张桌子远远见过一面,但是连招呼都没打。难道赵廷从那时就开始留心记住楚慈的脸了?cao了,这小子不会对老子的人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韩越对赵廷真是没什么好印象,这人平时就精于溜须拍马、专攻裙带关系,还特喜欢跟人陪笑脸,看上去特别虚伪。他用甜言蜜语和金钱攻势砸得韩强跟他称兄道弟,当年韩强开车撞人的时候他也在车上,两人都喝高了,交警赶来的时候根本不用测酒精,两人身上都一股浓重的酒味儿。
事后韩老司令压着韩强上法庭,结果就是这小子当庭翻供,愣说是被害者一方先闯红灯违反交通规则才撞上的。韩越那个在高院工作的铁哥们儿本来就已经上上下下打点好,赵廷这边一翻供,那边高院立刻顺水推舟,定了韩强连带责任,赔几个钱了事。
虽然事后司令夫人十分感激赵廷,但是韩越心里一直对这小子没有好印象。在他看来韩强至今一事无成,很大程度上是赵廷他们这帮狐朋狗友惯出来的。这一帮人整天围着韩强谄媚奉承,搞得他自以为多么了不起,天长日久就养成了目下无尘、眼高手低的个x_ing。
所以当韩越生起这种怀疑的时候,他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据他所知赵廷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笑脸奉承的人,而楚慈就特别吃软不吃硬。眼下他正被自己那一枪子儿惹恼了呢,万一赵廷不怀好意,起个坏心,在他们两人之间趁虚而入的话……
——其实韩越这个想法真是冤枉了赵廷。赵廷虽然是个生活糜烂的主儿,但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垂涎韩二大爷的心尖儿啊。
他当时在聚会上刻意记住楚慈的样子,就是看出韩越对这人的态度不一般,搞不好动了真感情。如果能跟楚慈打好交道的话,跟韩越搭上线也就容易了。赵廷平生没多大本领,唯独在巴结他们这帮太子党这一块儿,做得特别好。
他那天晚上从朋友处得知韩越的心肝儿离家出走了,韩越正着急上火的到处找人。这时候他正从酒店往家走,谁知道刚出酒店的门,就看到楚慈站在马路对面不远处。
这叫什么?这就是运气啊!
当时赵廷还有点担心,因为据说韩越那个宝贝工程师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儿,而且又是甩了韩越一巴掌之后离家出走的,估计火还没消下去。在上去请楚慈之前,赵廷其实已经做好了碰硬钉子的准备。
谁知道情况竟然出乎意料的顺利。他刚上去自报姓名,楚慈就认出了他,然后他顺势一请,楚慈就顺从的跟他上酒店里去了。甚至赵廷在打电话给韩越的时候他也没表现出多大抵触,一直礼貌而疏离的站在边上。
这还有什么说的?简直就是天上掉下一块大馅饼,上天注定赵廷能搭上韩家二少的那条线啊!
赵廷兴奋得直搓手,不仅派出专人好吃好喝的供着这位活祖宗,还专门搞了辆车每天早上送楚慈去上班,晚上再亲自出面去把他接回来。同时他还特地叫人空出酒店二楼宴会厅,吃喝玩乐赌桌蹦迪一条龙服务,势必要把韩越的生日宴会搞大、搞好,搞成一场帝都盛事。
韩越生日那天确实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剪了头发,喷了香水,五万多块钱的风衣一穿,怀里还揣着一把公寓楼钥匙当做赔罪礼物——那座高级复式楼公寓位于楚慈他们科研所附近,开车五分钟就到。韩越早几天就挑中了一个双人大床,已经让人搬进去了。
韩越平生最恨就是楚慈不愿意花他的钱,一针一线都经济独立。平生最大乐事就是看到楚慈住进他的房子里,躺到他的床上,顺便也睡一睡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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