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月就站在屋里,隔着苍白的窗纸,望着他安静的背影。夜空是昏暗的,没有月亮。他坐在一棵树叶已经掉光的小树下,头顶很快堆满了积雪。
过了很久,他才进屋,抖去满身粉白,脱了大衣,将破月抱在怀里。破月趴在他的胸口,闻着他身上酒气、雪气混合成的干净而浓郁的味道,听着他热烈而安静的心跳,心疼的想,他只有我一个人了。
后来步千洐睡着了。睡得很死,在梦里眉头也是紧皱,英俊的脸看起来叫人心疼。破月爬起来,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军营里静悄悄的,雪地呈现一种幽暗的灰色,脚踩在上面,会发出吱呀闷响。天地间只有这一个声音,人就像走在荒漠里。
慕容湛住在中军,房间的灯还亮着,在一片黑暗中显得孤清而无助。破月在窗户上戳了个小孔往里看,却只看到灯前清瘦的背影。
她推门走了进去。慕容湛听到声响也没回头。破月走到他身后,手放到他肩膀上。他的身体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