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曲折,但其实只有五个字:我会为你死。
“我同你一样。”金麟儿转忧为喜,心绪半点都藏不住。
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金麟儿回眸望去,只见张宁宁同李全被押往监牢,行至官衙院中时,忽然抽出腰间长剑,以左手持剑。官差粗心大意,见李氏夫妇俱已失去右手,那张宁宁又是个女子,便连她腰间悬着的两把短剑都不曾没收。
张宁宁并未出手伤人。
她只是站在院中的桂树下,再次为李全舞剑。
身若惊鸿,娇如游龙,寒芒如风中杏花,正如两人初见时,四月的风光。
李全看得入神,忽而被鲜血洒满头脸,原来张宁宁舞到最后,竟一抹脖子,自刎了。
他从地上捡起长剑,干净利落地抹了脖子,同张宁宁一道离去,两眼闭着,笑得弯了起来。
金麟儿回到镇上,客栈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三个又聋又哑的伙计,应当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各自做着活计,洒扫、炊饭、清理厢房,把客栈打理的跟先前没甚两样。
伙计们看金麟儿走进客栈,跑上前来,朝他“啊啊啊”地叫唤。
金麟儿眼眶发红,几乎算是“手脚并用”地同他们比划了许久,终于说清楚李氏夫妇发生了什么。
他自掏腰包,给了伙计们几两银子当安家费,不敢再多说,怕自己后悔——侠客们每次出手,都会引起不同的变故,看客只看见表面的快意,却不知背后的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