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时年现在显然也没做那事的意思,见他识趣地退开,他也没强求,自己拿了睡衣就去浴室了。陈安修重新c-h-a电烧了壶热水,又把被褥厚厚地铺了两层。
“今晚分开睡吧。”章时年洗漱出来见他只铺了一个被窝就这样说,他感觉自己应该是有点感冒。
陈安修倒杯热水放在炕边的矮柜上,闻言笑嘻嘻地说,“我怕冷,你身上温度高点,正好给我暖和被窝,你赶快躺下,我洗洗很快就出来了。”
两人睡下后,章时年推了他几次,想让他离着远点,但他越推,那人离着越近,最后更是变本加厉,双手双脚都缠了上来,章时年苦笑的同时,不能否认身边热乎乎的很舒服,过会药力上来,即使身上挂着这么一个大号树袋熊,他也慢慢睡过去了,迷迷糊糊中,总感觉有人不时地贴着的额头,还有双手在身上四处轻轻抚摸,有时候还拍拍他的背,像是哄孩子,可姿势并不熟练,他是想笑的,可能这怀抱太过熟悉,反而将他的意识拉入更深更黑的地方。
见边上的人渐渐睡得安稳点了,陈安修在黑暗中长嘘口气,不过试试那人额头的温度,好像也没降下去多少,也不知道那药现在发挥作用没有,只能等明早再看看了。他动了一下,见那人没受惊扰,就悄悄爬起来,帮那人裹好被子,自己披了衣服,拎了笔记本去了隔壁吨吨的房间。明天要放假,今天必须把各种账单扒拉开。以前他在家的时候,账面都是他来做,他出门的时候就由吴燕来做,别看吴燕学历不高,难得却是个细心的,各种账单一笔笔的记录很清楚。这样陈安修汇总起来也不是很麻烦,不过他也在想,等明年规模再扩大点的话,或许应该找个专门管账的了。
章时年这一夜睡得还行,但早上起来的时候感觉头还是有点重,陈安修一直忙到四点多才睡下,这会已经起来,正在厨房里熬粥,走了这些天,家里的冰箱早就清空了,但米面还有些,他熬了些容易消化的小米粥,打了两个j-i蛋进去搅碎了,临出锅的时候又放了点白糖,感冒的人嘴里没味道。昨晚带回来的菜都是现成的,热热很方便,自己腌的小黄瓜咸菜捞了一小碟,这些小黄瓜腌了大半个冬天,捞出来的时候挂着点辣椒油和芝麻粒,清清脆脆的,很爽口。
他做好这些把粥和菜端进去的时候,章时年已经洗漱好了,穿着陈安修特意提早拿出来的厚衣服。
陈安修把饭菜放下,很自然地去摸他的额头,“不是那么热了,身上轻快点没有?”
章时年按按额角说,“就是头有点重。”独处的时候,他也不隐瞒自己的感觉。
陈安修接过去帮他揉捏两下,“那趁热吃,吃完饭,我带你去市区医院看看。”
“你不是今天和孙晓他们说好上午结算放假的吗?”
这下换成陈安修头疼了,这事说好了,也不能一直拖,这都到年根了,再拖下去就过年了,“实在不行的话,先让三爷爷帮着把工资和奖金发了,其他的年后再说吧。”
“只是个感冒而已,不差这点时间,我现在已经好多了,饭后再吃点药,到中午还是不舒服的话,我们再去看。”
陈安修又凑过去试试他的额头,确实不那么烫了,“那行,不用一上午我就能把事情办完。今天外面不暖和,你就别出去了。”
两人商量好这件事,早饭后陈安修就去小饭馆了,章时年则留在家里,他感觉精神还行,看了会书,又处理了几份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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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年二十八,小饭馆和淘宝店那边同时都停下了,农家乐里冬天的客人本来就不多,最后一家也在前天退房离开了,陈安修让张言提早用苹果,梨和桃子煮了些水果甜汤,大家坐在一起边喝汤,边发工资。钱是陈安修刚去银行里取的,他们这种小饭馆也不兴打卡,每次都是直接发现金,出门不远处就是银行,领了钱自己另存或者带回家都很方便,当然有人提出打到卡里的话,他也不反对就是了。
其他人包括淘宝客服的两个小姑娘,农家乐的两个清扫人员,还有照看n_ai牛的老于,他们几个的工资都是说好的,这些都比较好结算,陈安修除了固定工资外,每个人多发了一千的红包和一箱j-i蛋,一箱腊肠。孙大吉同时兼顾着养猪场和养j-i场,工资肯定更高,陈安修在红包上也看得出来,他的红包是五千的。再就是罗芳芳,她主要还是端茶倒水的工作,不过在这里工作时间长,又踏实肯干,陈安修给她的工资也提了不少,她现在秋里镇上找了个男朋友,明年可能结婚,就不打算回四川了。
将上面那些人送走,剩下的就是厨师刘波徐丽两口子,张言,另外就是孙晓和吴燕,这些都是刚开始就跟着陈安修干的,当时他和章时年的事情刚闹出来,小饭馆生意很不景气的时候,这些人也没走,这两年里,里里外外又帮衬他不少,所有这一切陈安修都记在心里:“咱们几个一起也有两年多了,虚话我就不说了,明年呢,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再承包几块山地,扩大点果园的规模,建立个绿色蔬菜基地,另外养猪场和养j-i场也扩大规模,我们可以一边做农家乐,一边做配送,再过两年,等咱们这里的规模起来了,我们可以到市区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