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胜面子上下不来,见维盛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牙都要咬碎了,凶狠地一瞪众人:“闭嘴!我至少还管的了你们!一个二个偷懒不干活,一加班就偷溜,等张总回来了,你们看着!”
几个女孩子噤声了,但目光对视间都是鄙夷和不以为然,直到黄胜摔门出去了,才围住维盛道:“别理他,提早进入更年期的死胖子,除了和张总打小报告还会什么!”
维盛回以一笑,他现在哪会为这点事计较,女人们七嘴八舌地转了个话题:“还是维盛好,新好男人,哪个女的嫁了你那就幸福了。我看呐,在公司里就张总能比的过你了!”
“哪啊,张总已经结婚了的,以前公司开业的时候见过他太太,美地吓人,好贵气的!结婚就是已经死会了,还怎么和人维盛比呀?”
握鼠标的手不由地轻抖一下,心尖猛然间像被针扎一般地疼,面上却还是挂着职业的没有起伏的微笑,继续听。
那天之后,张钧浩居然就这么凭空消失那么多天——是不是他心中还残有一点愧疚。可那又如何,他已经下定决心,要结束这场游戏。
他既然不能从一而终,那就嘎然而止吧。
“可是张总成熟多金有魅力,哪个女人不向往呀?就算是知道人家已经有了老婆,我也愿意当他的情人。”
周围一阵笑,女孩们嘻嘻取笑着:“是情人之一吧!估计一年就只能轮你一天~”
“张总那个级别,你就自个儿发花痴吧!?还想做情妇咧~”
那女同事撅起嘴:“想想怎么不行了?说不定人就爱我这一种平凡听话型的!”
“算了吧,你都说自己平凡了,醒醒吧!”
“这世界什么不可能嘛!我又没说他要甩了他老婆和我在一起!就像一个上品的茶壶,总是不止配上一个茶杯的~”
维盛终于抬头,看着那个女同事说:“他再好,也不能只属于你一个——每一个人,都值得更好的男人一心一意地对待。”
声音低沉温和却奇异地带有笃定坚决的意味。因为他够好够名贵,所以就能像茶壶一样配上好多茶杯?这是什么逻辑!他只怕终其一生不能理解无法赞同。他高高在上,他就得予取予求,这样不平等的施舍一样的爱从来不是他想要的。
手机忽然响了,维盛掏出来,有点诧异罗恒会主动联系他,于是冲大家抱歉一笑,走到靠门的角落接起来,就听见对方急冲冲地道:“你知道纪莫被关进去了吗?”
“什么?”维盛这一惊非同小可,忙压低了声音又道,“你说什么?纪莫?被关进去?为什么?”罗恒似乎也很小心,说话又快又轻:“我一个朋友在公安局的,昨儿个才告诉我,说他……和一个男人在那什么的时候被扫黄的稽查队发现了,硬当是非法xi-ng交易给抓进去了……哎我说过多少次了,他那么下去迟早害死人。好在我那朋友知道他是我的员工才知会我一声——叶维盛,我告诉你了算是仁至义尽,你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弄他出来吧。”话没说完就啪地挂了电话,维盛一怔之后才意识过来,低声骂了句娘,又这么急着撇清关系的吗?!纪莫的xi-ng子他知道,不至于如此放浪形骸,除非,除非对方是那个佟离——想到这头更痛了,他知道得尽快把纪莫弄出来,这事拖地越久越糟糕。但他无门无路无权无势一个普通的小白领,拿什么去换人?情急之下打了大楠的手机,不通;打到nancy那,丫的下午三点了还一副要醒不醒慵懒沙哑的声音:“喂?”
“你男人呢?”维盛劈头就问,nancy没反应过来,还乐呵呵地说:“在我身边呀~”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的男音夹着nancy的低笑,维盛听出来那不是大楠的声音,于是急了:“我说的是大楠,我挂他电话挂不通!”nancy似乎清醒了一点:“他前天去外地了,据说他爸爸要狠狠管教他咯~怎么,找他有急事?啊~”似乎不满地打了身边的人一记,清脆却亲昵。
维盛听着电话里的他又开始连笑带喘,皱了皱眉,也不想与他多说,便挂了电话,开始往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