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纯熟的技术,没有个十年八年的浸 y- in 根本不可能练得出来。
于是大家心中,对这位恬静淡雅、为人低调的莫公子又多生出了几分敬佩与好感。
于是为韩子绪换药这件事,自此之后就都由莫离包办了。
对于这件事,莫离其实也是愿意的,其中很大一个原因,就是经他的手换药,自己便能最直接地查看到韩子绪的伤情。那样一来,他也不必担心韩子绪为了留住他而刻意隐瞒。
而这件事之于韩子绪,绝对是一种痛并快乐着的享受。
感受莫离略微冰凉的指尖触碰到自己的身体,感受莫离的气息拂过耳边。
……
韩子绪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满足。
他只想更多地拥有眼前这个人,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许老对莫离很是放心,之后的换药就没有人在一旁监督了,医侍们只是将药膏和纱布放下便退出去了。
莫离解开韩子绪腰上的系带,露出那并不会让他陌生的坚实胸膛。
虽然上面缠满了白纱,但丝毫没有影响那种男x_i,ng躯体特有的x_i,ng感。
匆匆将手中的动作结束,莫离将散乱的工具与药瓶整理好,放回托盘便要起身离去。
忽然腰被韩子绪的长臂一栏,莫离整个人往后跌进床中,身体不得已地压在韩子绪身上。
莫离气道:“干什么呢!”
韩子绪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耳后:“乖,别动,让我抱抱你。”
莫离挣扎起来。
“放开我,你的伤口会被压坏的!”
韩子绪笑道:“无所谓,若是压坏了,你不就正好可以留下来多陪我几天?”
对于韩子绪的无赖莫离向来没有办法,只能撇过头去无言地看着那些刚才因为韩子绪的动作而散落一地的瓶瓶罐罐。
韩子绪静静地抱了他一会。
估计是不满意只看到莫离的后脑勺,韩子绪抓住莫离的下手臂,想将他的身子转过来。
“啊……”
一声痛呼在莫离的口中泻出。
虽然莫离即刻噤声不语,但还是让韩子绪察觉到了异端。
“你手臂怎么了?”
一个用力,韩子绪将莫离的身子整个带进床榻,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
莫离立刻将左手臂藏于身后,摇头道:“没,没什么,我……”
韩子绪脸色y-in沉。
“将手拿出来。”
莫离坐起身道:“都说没什么事了,不跟你闹,我要走了……”
韩子绪栖身将莫离压制住,轻易地就将他的左手给抓了出来。
将那宽大的水袖拉起,韩子绪楞了半晌。
片刻后,忽然爆出一句狮吼。
“这是怎么回事?!”
莫离撇过头去不说话。
韩子绪沉声道:“谁弄的,说出来,我定不会轻饶他。”
莫离摇摇头,嘴巴闭得比什么都紧。
“好,那我就让人去彻查,查不出来的,每个和你接触过的可能做这些事的人一概严惩!”
莫离被逼得没办法,扯住韩子绪的手臂道:“别查了,那些伤痕,是我自己割的……”
韩子绪看着莫离手臂上被划出的道道错综纵横的伤口,沉默了半晌。
“为什么要这么做?”
莫离将自己的袖子扯下来掩盖住那些狰狞的疤痕。
“晚上做噩梦……难受了,就划了……”
韩子绪看着莫离的眼神很深,带着种种不舍与愧疚。
“离儿,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以后不会了……不会了……”
将莫离紧紧地抱在自己胸前。
韩子绪明白,到底是要怎样的伤痛,才会让莫离在漆黑的深夜无法入眠,甚至到了需要通过自残来减压的地步。
他眼前仿佛能看见,莫离那像小兽一般被困在阱底的无助,脑海中穿透的,都是无尽的悲凉的呐喊。
忽然想到在客栈的那段往事。
那个时候的莫离,虽然忙忙碌碌,但从来都是心安理得、幽然惬意,如果不是因为他,莫离又如何会被卷进这场浑水之中?
于是韩子绪开始怀念,怀念那个没有支离破碎,仍然完整与美好的莫离。
再度将莫离的衣袖卷起,韩子绪叫来了医侍。
受了伤的莫离并没有给自己上药的意思,新的伤口不少,而那些旧的伤口不仅没好,有些还已经腐烂化脓了。
在处理伤口的过程中,虽然很痛,但莫离也只是咬紧了下唇努力配合着,一声不吭。
韩子绪握着微微发抖的莫离的右手,紧紧地扣着他的五指。
离儿,你何必时刻都要如此懂事呢?
懂事到让人心疼。
于是那日晚上,莫离回到自己的卧室,发现平日所用的细软和床单被褥全都不见了。
侍婢们见他一副郁闷的模样,立刻安慰道:“公子莫恼,您的东西门主都吩咐搬到他房间去了……”
莫离心中虽气,但也知道对下人发火无甚作用,只得移步去了韩子绪的厢房。
轻敲房门,莫离推门而入。
典雅的厢房内早已燃了淡雅的紫檀香,氤氲的香气让人紧张的情绪不自觉地舒缓下来。
韩子绪正斜躺在床上,闭目聆听席下乐师抚出的悠扬琴声。
见莫离进了门来,韩子绪招手道。
“离儿,来,听听这曲高山流水弹得如何?”
莫离无奈道:“我只是来取回我的东西的。”
韩子绪拍拍自己身边的一个大包袱。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