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手冢有些怔然的低声道。
越前看了情绪有些突然低落的部长,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诶,部长。不介意的话,我们也去阳台呼吸下新鲜的空气吧。”
躺着的又离开了俩个,刚刚还闭目躺着的乾慢慢睁开了眼睛,坐直身子低下头摘下眼镜仔细的擦了擦,自言自语的道:“真是好险,幸好有手冢在,不然我刚刚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应对呢?”
重新戴好眼镜的乾先是看了看迹部、不二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越前跟手冢离开的方向。
“有这俩个人在,手冢这次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作为报答以及道歉,我似乎也应该帮迹部做点什么才对。对了,刚刚好像看到侑士说到了东京。既然如此,就让今晚的聚会再热闹一点吧。”
越前他们选择的这个阳台对着风口,尽管外面太阳很大,倒不是很热。“部长,你这次回来应该是想好了吧。”背靠着栏杆,越前率先打开话题。“不二学长虽然是一个外表看上去很温和、柔软的人,但其实内心却很坚韧、果断。如果部长一而再、再而三的隐忍着自己的心意,错过这次,也许以后就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越前,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吗?”尽管手冢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波动,但早已熟悉手冢内心的越前却明显感觉到了部长心情的紧绷。
“部长你还没有明白吗?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不二学长的心意一直都没有变过。以不二学长洞悉人情世故的聪明程度,部长不会以为不二学长真的不明白你送出的红绳代表什么吧。说起来,部长还真的是个幸运的人呢。即便是被您忽视这么久,可是当部长稍微做出点表示的时候,不二学长就已经在开始对你妥协。”
手冢抬起头,凤眼里有一抹猛然炸开的欢喜,但是他马上又克制住了这一份失态。想来对着被自己看顾着长大的晚辈,手冢还是不太习惯暴露自己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情绪吧。
越前枕着双手看着头顶上被风刮得叮当响的风铃,笑着道:“有时候表面上很温和、很无害的人,内心的勇敢、果决要胜过常人千百倍。他珍惜你的时候,就算与全世界为敌也不会担心被他遗弃;反之,一旦他决心离开,就算到时候你拿全世界去交换,只怕他也不会再回头。十年的时间,足够做一个利落的决断了。”
说到这,越前顿了顿,转过身趴在栏杆上接着道,“我听说不二学长身边有一个非常厉害的经纪人。不二学长这些年来之所以能安然与媒体隔绝开,却又能保持着蜚声世界的知名度,全与这个人在背后的c,ao持有关。我曾听同样出身自法国古典乐坛的一位朋友曾经偶然提起过,这个经纪人的家世在法国是数一数二的雄厚。一个豪门世家的财团公子,违背商人‘利益至上’的原则,像部长当年一样纵容着不二学长的任x_i,ng。部长难道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手冢猛然抬起头看向越前,“那个人……”
“不二学长虽然看着平易近人、温和体贴。可是实际上他对所有人,都保持着一份亲切的叫人看不出来的疏远。可是那个人,听说是不二学长除了他的老师之外,在法国唯一相交的密友。”越前的眼睛恍若琉璃一样闪着明明灭灭的光,“尽管不二学长是一个内心很坚定的人,但其实很多时候不二学长也是个很懒的人。如果有个人在身边不知不觉的养成习惯,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也就顺便将就了呢?”
“越前。”
“部长是不是觉得很奇怪,现在的我竟然也会变得这么聒噪。”越前扯了扯被风吹动的帽子,语气里不自觉的带上了些柔软。“因为樱乃很喜欢看那种文艺的电影,她曾经说过之所以一直以来能够坚定不移的追随着我,也是受到电影的鼓励。‘梦里梦到的人,醒来就应该去见他,人生就是这么简单。’就像当年爸爸说的网球‘天衣无缝的境界’一样,只要抛开一切杂念,专心追逐自己内心想要的东西。不管成败与否,都能收获自己想要的。”
“你终于长大了,越前。”手冢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感慨,他拍了拍越前的肩膀,“我明白了,一直以来在任何事情上,我都能做到百分百的果断,可是唯独在不二这件事情上却总是犹疑不决。就像当年我曾经问过不二,真正的他在哪里。而其实我最应该明白的,是真正的我在哪里。抱歉,越前,一直以来都让你c,ao心了。”
越前耸了耸肩,用欠打的笑撇嘴道:“没办法,以前你们照顾我。现在你们老了,只能换我来为你们c,ao心了嘛。”
“看来,不二你已经决定好了。”一杯酒慢吞吞的喝完,迹部挑了挑眉道。
“恩,没办法,要靠手冢突破他那老学究一样的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啊。”不二抬了抬系着红绳的右手,“他能走出这一步,我都很惊讶了。”
迹部笑了笑,棱角分明的脸上一惯挂着的傲气消失不见,眼角却恍不经意的带上了些唏嘘。“这样也对,对付手冢这种x_i,ng格除了主动出击似乎也没什么办法。”
“那么迹部你跟侑士之间又打算怎么处理呢?”不二笑着突然开口道。
“我跟那小子跟你们不一样,更何况他已经订婚了,我们之间不可能再有什么瓜葛。”迹部冷然道。
“订婚?”不二惊讶的抬起头,“以我对侑士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