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上戴着一条皮革手链,粗犷而帅气。我脱下外套盖在两人膝盖上,然后在外套遮掩下,将他的手牢牢握住。
我:“我的手热吗?”
黎安点头:“热。”
我:“有什么事,我都陪着你。你是我的师父,我一辈子都跟着你。”
黎安低笑一声,也在衣服下握紧我:“好徒弟。师父没那么弱。”
医生出来后,找黎安长谈十多分钟。黎安谈完归来,眉眼间更加疲倦。
我问:“怎么样?”
“脑瘤恶化。药物无力控制。”
“什么意思?”
“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说完,黎安闭上嘴,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我等帮黎安把黎妈妈安顿好后才回了学校,而黎安就陪在医院里,片刻不敢离她左右。
后来我每天都会到大统华买中国的滋补食品到医院看望黎妈妈。黎妈妈的病情也稍有起色,会坐起来靠在床上吃我买来的东西。
她常说我对她很好,简直像第二个儿子。我听了也高兴。
有一天,我看到黛西来了。她坐在黎妈妈的病房里,坐在她床头陪她说话。
黎安在旁边长身而立,看不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