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力的打发了这群醉鬼,还得把一个非要再我店里跳钢管舞的女恶魔送回家,再折腾回店里的时候我已经j-i,ng疲力尽。
点上牛油蜡,摇摇晃晃的火光照得店里的一切影影绰绰。
转过巨大的挂钟,是一个小小的暗格,我卸掉魔法防护,那幅画立刻出现在眼前。
其实几百年来,它一直挂在它最初所在的地方,没有移动过分毫。
画的中央是红海万丈的浮尘,天国阶梯的尽头,一双水蓝的眼睛温柔的凝视着下方。顺着他的视线,第一狱的荒原漠漠无边。
路西法站在那里,长发随风飞舞,眼神像破碎的,黑蝴蝶的翼。
九天九夜的距离其实并不遥远,在画上就更加近,不过是轻移指尖的距离。
然而两个人的眼神,却像走过了亿万光年的路程,才能够交汇到一起。
第二天的罗得欧加报上照例刊登了堕天日竞技大赛成绩,玛门不参战,骑士居然落到了亚巴顿手里,而大巫师依旧毫无悬念。
今年的竞技日,是历史x_i,ng的突破——没有一个人上场挑战贝利尔。
魔族的新君端坐在高台上,眼神凛冽,眼角的七颗钻石闪闪发亮。
偌大的看台上,只有他一个人,地狱七君的其他六人,都就座于他下方的位置,整整矮了十几米。
这就是地位的彰显——没有人,能够和魔族的王者平起平坐。
贝利尔还是从前那副瘦瘦小小的身板,在高空只有他一个人,更显得瘦弱,却并不渺小。
我突然想起米迦勒来访的那一年,地狱七君以北斗七星的排列坐在看台上,路西法旁边是微笑的莉莉斯,以及神采飞扬的玛门。
米迦勒远远的坐在另一端,金羽灿烂如同圣浮里亚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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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打开柜子上的小抽屉,翻出一个轻巧的小骨哨吹了一下。
细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我坐在黑色的扶手椅里静静等待,不多时,从敞开的窗口里飞进了一只蝴蝶。
是那种魔界常见的黑蝴蝶,在罗得欧加或尤拉部落都随处可见,惟独在莱姆城不多。
黑蝴蝶有着耀眼而美丽的雪白凤尾,我伸出手指着罗得欧加的方向,“去吧。”
在椅子上坐定,凝神用魔法控制着蝴蝶的方向。这是我从路西法那里拿到的为数不多的好处之一,跟玛门那只宝贝黑猫有同样的功效,却隐蔽得多。
到罗德欧加的路途遥远,蝴蝶脆弱的羽翼却扑打得一点都不慢。
闭上眼,卡德殿宏伟的轮廓在眼前慢慢浮现。
一间一间的搜索着,却都不见我想要找的人。
这样的偷窥太消耗法力,我很久没用,颇有些吃力。穿越新修的三个偏殿,终于找到了魔王殿下。
贝利尔还是一身黑衣,白皙的皮肤被衬得越发妖异。这孩子还是少年的模样,但是越长大,反而像米迦勒的部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