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不仅李司棋惊恐的抬起来头,就连邹凯都难掩错愕的望向了男人。
不对,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叶雨岑不是老好人吗,他不是向来最心软又无害的吗,为什么突然变得心狠手辣起来?
李司棋惨白一张胜过身后墙壁的脸,不可置信的死死瞪着那个传说中的“好人”,再一次对自己行差踏错的又一步路咬牙切齿。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同意做这种事情?”
邹凯皱着眉一把拉住叶雨岑,大叔吃痛的闷哼一声,抿嘴站在了原地。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我是人,爱恨情仇统统都有,当然也会报复。刚才我用了半个小时,拼命为自己寻找一个放过她的理由,只要她还残余一点让我心软的地方,我都会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过很可惜,她没有。她怎么可以因为天生优越的长相就把自己当成天神似的供起来,那些造物主给与她的东西被她拿出来炫耀糟蹋,她自视甚高狗眼看人低,心肠歹毒没有人x_i,ng。我要让她知道她原本是个什么货色,让她看看自己丢掉了美貌,各那些日日被她鄙夷的普通人又有什么区别。一般人有的人x_i,ng,她没有;良心,她没有;善心,她没有。她丢了那些一文不值的美貌后会发现自己连做个人都欠奉!对不起,我反应过激了,总之一切你来决定,我不会有任何异议。”
“叶雨岑,你不是有善心的好人吗?怎么可以对我赶尽杀绝!难道你的良心也被狗吃了,你这么狠心,有什么资格就我!”
李司棋在冲着男人的背景厉声叫骂,爬起身朝叶雨岑冲过去想要和男人拼命,四周的保镖一哄而上,死死的拽着女人往地上压。
长发混乱的披散着,李司棋现在就和街上疯疯癫癫的女疯子没有两样,嘴上不管多难听的话都能骂得出来,双眼血红的瞪着叶雨岑的方向。
“他是怎么回事?”
叶雨岑转身,没有多看李司棋一眼,一手指着一直跪在一边没有一句话的男人。
“我收了这个女人的钱,在有人对你出手的时候确保事情顺利。”
那男人回答得风平浪静,倒有些不卑不亢,像是常年在道上摸爬滚打的样子。
“你缺钱?”
“我儿子现在还在医院!”
那个黑衣男人终于有了一丝触动,在他提到儿子的时候,不过瞬间又平静下来,垂头作等死的姿态。
叶雨岑歪着头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认出了跪在地上的男人就是自己在上台的前一刻还在试图与之搭讪的保镖。
“邹凯,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老规矩,留手留脚不留头,总之把他身上某个部位卸掉,然后永远驱逐出这一行。”
“左手吧,他还有家要养!还有,他需要的钱我垫付了,反正我欠你的钱也够多了,不在乎多加一点,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叶雨岑淡淡的瞥了垂着头的男人一眼,没想到那男人竟然还面带感激的对自己略微点了点头道谢。
“我还以为你会向我求情让我免了他的刑!”
邹凯玩味的勾着笑望向脸色苍白的男人,带着发现新大陆的新奇神色。
叶雨岑这个人,邹凯发现自己越来越弄不懂,他的心思和思维变得很奇怪,纵使自己这个阅人无数的黑道大哥也同样透。
“跟着你是他选的路,背叛也是他的选择,每个人都要为做过的事情负责不是吗?我凭良心分辩是非,靠感觉做认为该做的事情,不过我不是救世主,邹凯,我再说一次,不要把我想得太好。”
不想再做什么所谓的好人,叶雨岑知道自己从前的好,在那些利用自己这一点的人看来就是白痴的表现。
盲目的原谅伤害和利用自己的人,像无头苍蝇似的拼尽全力为那些利用自己最后一丝剩余价值的同事办事,优柔寡断不懂拒绝,邹凯说得对,生活把自己欺凌到这种程度实际上都是我叶雨岑自己找的,没有私心或许就是最大的自私,像傻子一样盲从于毫无意义的原则,到头来才发现真正须要自己保护的人正因为保护自己而变得遍体鳞伤。
这样的好人,还有什么意义可当!
“电视机前的各位观众,我台记者刚刚从金俊熙所就症的xxx第一医院带来了消息,日前在歌友会上为了救人而被浓硫酸泼洒到身上的艺人金俊熙目前伤势恢复情况良好,由于各方阻挠我台无法确切的采访到俊熙,不过天娱公司表示俊熙过段时间将会离开上海到韩国接受背部创伤的整形手术,我们期待的们英勇救人的偶像巨星能够尽快走出硫酸事件的y-in霾,再次以锐不可当的气势和耀眼夺目的星光震撼我们的内心,万千歌迷也祝愿他们的偶像能够早日康复!”
电视台的记者站在熙熙攘攘的人墙前,激动万分的念出演说稿,然后镜头切换,俊熙歌迷密密麻麻的挤成一堆,举着红底白字的横幅,齐声说:“希望俊熙早日康复,金钢钻(俊熙粉丝的自称,汗!)永远支持你。”
镜头开始不断切换,各种时间、各种地点、男男女女,有的三三两两,有的人势众多,都在对着镜头说着祝福金俊熙的话,这引起都是懂得把握机会的节目组特地在全国各地收集来的镜头。
画面挺感人,好多粉丝都是含着泪拍的。
俊熙抱着腿坐在病床上盯着全国各地关心自己的歌迷,原本还想滴几滴鳄鱼的眼泪感动几把,结果画面最后不知道谁c-h-a了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