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一郎抱着满脸是血的脑袋躺在地上,听到警笛声这才j-i,ng神一振,把手放了下来。只见他那肥厚的嘴唇中间裂了好大一个口子,鲜血直冒,鼻子也歪到了一边去。他的中国话本来说得就磕磕绊绊,这时含含糊糊更不知道在叫些什么。
一见警车到了,众人轰地一声四下散了,方才还在凶神恶煞狠揍汉j,i,an和鬼子的好汉们顿时融进了围观的群众之中,想找出一个凶手来,那就难如登天了。张胜拥着小璐,傲立当场,呼呼地喘着气,冷冷地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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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依维柯驶到省第一人民医院急诊部的门口,车子停下来,大腹便便的贾古文下了车,夹着公文包走进了大门。
“当当当!”他敲了敲玻璃,向里边趴在桌上的工作人员问道:“同志,急诊点滴室在哪边?”
里边穿白大褂的人抬起头来,向右后方一指,说道:“走到头,右拐就是。”
“谢谢!”贾古文点点头,举步向里走去。
刚刚走到拐弯处,急诊处置室旁一间医生工作室里传出一个声音:“哥,哥,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呢。”
贾古文扭头一瞧,只见医生房间里亮着灯,地上立着一根点滴杆,旁边倚桌坐了个男人,脑袋包得像木乃伊似的,只露出眼睛、鼻孔和嘴巴,可那嘴上偏还叼了根香烟,二郎腿一颤一颤的。
贾古文蹙蹙眉,走进屋里上下打量一番,说道:“斯文?你怎么不在点滴室里?我瞧你这样,不像伤势严重啊。”
他的兄弟叫贾斯文,由于文化水平实在太低,所以在贾乡长多方活动之下,也只能被安排到太平镇民政办做了一个普通办事人员,好在工作轻闲,而且只要有心,在这地方总能捞点好处,这小子也就扔下锄头,安心吃工粮了。
听了大哥的问话,贾斯文嘿嘿一笑,满不在乎地道:“我没啥事,就是想讹他小子,所以来我朋友医院,让他诊断书开的严重点。急着把你找来是为了镇镇他,你现在是有身份的干部,要不他不老实。”
贾古文哼了一声,把皮包扔在桌上,四下一看,问道:“打你的人呢?”
贾斯文道:“钱没带够,回去取钱了,没事儿,他身份证在这押着呢。”
贾古文喘了口粗气,拉过凳子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问道:“你不在太平镇呆着,跑市里来干啥?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咋还跟人打起来了呢?”
“我c,ao,你别提了。”贾斯文把烟头往地上一扔,使劲碾了碾:“我听一哥们吹牛上了伸半掩门的,说是味道不错,听得我心痒痒的,就把电话要来了。”
“没出息,又去找楼凤了?”
贾斯文嘿嘿笑道:“男人累,所以经常去敲背;男人愁,所以经常去洗头;男人苦,所以经常才去赌;男人忙,所以经常上错床;哥,大哥别说二哥,你还不是跟我一个德x_i,ng?互相理解嘛。”
“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