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谲的气氛让环境都y-in森,就算是平常不信邪的人,遇到如此不思议的状况都还是情不自禁的毛骨悚然起来,天海惠跟侍梅两人背靠著背,不让周围出现死角,注意著不寻常的风吹草动。
风暂停,黑夜无声y-in森,如重石压在两人心上,神经持续紧绷好几分钟,却还是没任何事情发生,天海惠又累又紧张,想直接睡去算了,可是地下那具骸骨又提醒著她,不久後一定会有怪事发生。
又过了一会,姬竹终於醒来了,她一睁眼就发现怀里的东西,怔了一怔後,猛然尖叫起来。
「啊││啊││」如夜枭的恐怖怪咛,重现恐怖电影女主角出场必有的经典画面。
她推开怀中的东西,又是嫌恶又是害怕,脚软了爬不动,手撑著地面往後直退,一心只想离那骷髅愈远愈好。
「发生了什麽事?」天海惠紧张低声问。
「不、不知道……我出来……背後一痛,人就晕了……」姬竹看著几步外的骷颅,危颤颤问:「难道、难道……」
「不许危言耸听,人骨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我不相信鬼怪之说。」天海惠铁齿地喝。
她刚说完,附近又传来奇怪的声音,喀、喀、喀,好像有东西沉重的朝帐篷走来。
三位女子脸一阵青一阵白,往背後看,没任何东西,奇怪的脚步声却仍未停,从远处的大裂缝发出,一步一步的……
姬竹撑著站了起来,到另外两人身边,三把刀铿锵出鞘,刀尖齐都指往地下裂*非#凡*缝的开口处。
隐约的有东西从裂缝边缘冒了出来,就像是快速增长的小草,发了芽後拼命朝天空挤,三人对望一眼之後,朝裂缝处走去,脚步小心,背部发毛││
离裂缝只剩几公尺,那像是小草的东西突然跃起,是两具人形之物,飞上了空中又成抛物线状往三人坠落过去,她们刀起、挥砍,一堆零落的人骨落在身上。
吓得花容失色,天海惠连手中的刀都握不住,三人有志一同的慌乱拨开那些人骨,同时间又有另外两具人骨自裂缝上窜,同样朝她们扑去。
天海惠来不及捡刀,腰中掏出手枪就往骷髅s,he击,砰砰砰,子弹穿过骨与骨之间的缝隙,挡不住来势,劈头劈脑又一堆骨头盖下,吓到她们转身就跑,人骨摔碎一地。
同时间三人背後一阵刺痛,被什麽东西给刺了,几秒钟後全都晕倒在地。
数十分钟後三人悠悠转醒,刚睁开眼,发现怀中又都各抱著一具骷颅,忍不住又是惊声尖叫,脑海中出现了奇怪的幻觉,恍惚看见那些骷颅人立了起来,说要当她们的新郎。
什麽理智都没了,她们哇啦哇啦哭起来,心中的惊恐被无限放大,她们现在只想立刻逃离这里,再也不要回来。
刀子也不捡了,帐篷也不要了,她们往平台另一端不要命的跑,虽然夜色昏暗视线模糊,三人铁了心就是不回头,找到原来攀登上来的那一定点就跳下去,磕破脸上身上的肌肤也不在乎。
厉琥跟薛曜晴伏在平台边,盯著她们的身影拼了命的往下逃,最後消失在黑暗里,两人终於哈哈大笑起来。
「师兄见多识广,浸了金鍊蟾毒的暗器真的很好用。」薛曜晴笑嘻嘻称赞自家师兄。
「除了会晕倒,也会产生一些让她们打从心中感到恐惧的幻觉……就是不知道她们的幻觉里有什麽。」
「她们刚刚喊著不要当新娘……难不成以为骷髅要娶她们?」薛曜晴猜测。
「难怪她们跑得比鬼还快。」厉琥点头说。
走回帐篷边,两人先合掌朝地下散落几处的骨头拜一拜。
「抱歉啊抱歉,不得已的,感谢大家帮忙,我会把你们送回地底,下一次来的时候,更会准备三牲四果请大家吃,烧纸钱衣服给大家用……」薛曜晴叽哩咕噜念念有词。
厉琥也合掌诚心说:「回去之後,厉某会请高僧举行超渡法会,让各位早日往生西方极乐世界。」
拜完之後,薛曜晴先钻到帐篷内,拖出自己的背包翻看,天海惠她们并没有丢弃里头的东西,大概是因为背包里装的都是登山专用的基本配备,因此完好如初。
厉琥一直纳闷,这时终於忍不住问:「这包是我准备的,你为什麽会念念不忘,老吵著要抢回来?」
薛曜晴但笑不答,手伸往里头的暗袋继续找。
厉琥回想他曾在师弟背包里放过什麽东西,恍然大悟:「观音像!你舍不得那两尊观音像!」
他想起来了,两尊紫翡翠观音像一直收放在师弟的背包之中。
师弟却摇摇头,笑得开心,掏出某样东西出来後晃了晃。
「从前要你问我旧手表到哪儿去了,你都故意耍风度不问。公布答案啦,在这里,你送的烂表在这里!」
嘴巴虽说是烂表,却还是喜孜孜的将师兄从前送给他的镂空机械男表给挂回到手腕上,东看西看,满意无限。
「还是戴它习惯。」师弟掩饰x_i,ng地又解释:「重量刚刚好。」
厉琥失笑,心底很暖,原来这就是师弟老吵著要抢回背包的原因。看来,这只表真的会被他给戴到棺材去,一辈子。
「笑什麽?不准笑。」师弟瞪他一眼。
「师弟喜欢这表?」
「嗯,还可以啦,戴习惯了,舍不得丢。」
「这就是喜欢,不是吗?」
「……对啦,就是喜欢。」
「师弟喜欢我。」
「喜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