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那个人万分的在意薛蟠,甚至将身边自得意的侍卫都送给了他,只为了随身保护,这么多年来,两人之间的事情更是隐瞒的滴水不漏,即使动了那种心思,也想着给他留下后代,压抑着自己不去占有,端惠不知道皇帝还能忍受这样求而不得的日子多久,但显然,自己将会推上一把。
刚回到薛家的时候,端惠也曾经想过,要和薛蟠更加亲近一些,让那个人也尝尝噬骨的嫉妒,但表象之后又能如何呢,即使还是少女的年纪,端惠却早就失去了任x_i,ng的权利,从母妃用自己的生命将她留下来的那一刻开始,所以,她选择慢慢的疏远,静静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公主要生孩子的消息传来的时候,薛蟠正在上书房里,原本这个时候他是不应该在的,但皇帝陛下不愿意这个人整天惦记着老婆孩子,借着商议国事的借口将他留了下来,一会儿大臣都渐渐离开了,薛蟠却还是没走,等到没人的时候就原形毕露了,软趴趴的躺在专备的躺椅上打瞌睡。
要是可以,薛蟠很是想对姬栐抱怨一番公主现在比刚成亲的时候还要惦记着那些礼仪,但公主总归是皇帝的妹妹,薛蟠开不了那个口子,只能闷闷不乐的占着好位子打瞌睡,皇帝陛下倒是觉得这样娴静的时候难得,一边批改奏章,一边能看着这人的睡脸,是再好没有的事情了,当然,除了批改的速度成了平时的一半。
一个补着觉,一个享受着难得的气氛,却听见一个讨人厌的声音响起,姬栐皱了皱眉头,冷声说道:“有何事,快说!”
外边的陆公公打了一个哆嗦,心想自己这回事撞到枪口上了,要等皇上知道了自己要说出口的消息,怕是会更加生气,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启禀皇上,方才公主身边的赵嬷嬷进宫了,说是公主突然间要生了,那边忙成了一团,知道薛大人还在宫中,才派人来传信。”
“什么,怎么现在就要生。”薛蟠蓦地皱紧了眉头,跳起身来就要往外走,要知道这时候离太医估计的时间还有一个多月呢,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在薛家,又有娘亲妹妹看顾着,公主难不成还会发生什么意外。
“文起,你别急,朕跟你一同前去,端惠她不会有事的。”皇帝脸色一沉,心中冷哼,那个女人又在搞什么鬼!
他却不知,这一次是冤枉了端惠公主,虽然出卖了自己的相公,但端惠公主对肚子里的孩子是十分看重的,甚至可以为了它付出自己的x_i,ng命,但世界上就是存在意外,端惠每天按照太医的指示,都会在院子里走几圈,今天出来走动的时候,偏偏不小心踩到了青苔,一下子就滑倒下来,要不是宝钗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怕是当场就出了人命,但也就是那一吓,孩子在肚子里待不住了。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薛蟠气得大骂,明知道家里有孕妇,怎么还能允许院子里出现青苔这种生物,一点儿也没想起来,这青苔还是连续几天下雨才长出来的,身边的姬栐见他魂不守舍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按住他,心中虽然不悦,但只能安慰道:“别担心,妇人早产的事情常常有之,有最好的太医在,端惠一定不会有事的。”
薛蟠这才安定下心神,注意到自己居然拉着皇帝就跑出了宫,想想皇帝去看妹妹生产,总觉得有些过了,但人都出来了,他现在总不能赶回去,只要吩咐快马赶回去。
一踏进院子,就看见宝钗一脸焦急的等在外面,里头传出来一声声尖利的嘶叫声,带着万分的痛楚,薛蟠常常在电视上听见这种声音,那时候还觉得夸张了,但现在自己往这里一站,只觉得那声声痛苦揪人心脾。
“哥哥,你可回来了,娘亲在里面看着嫂子,产婆已经进去了,嫂子叫了都快半个时辰了,但还是没有动静。”宝钗急得两眼泪汪汪的,但她还是未出嫁的女孩,薛王氏不让她进产房,只让她在外边守着。
“什么,都这么久了,太医呢,太医人在哪儿?”薛蟠注意到宝钗没有提到太医,连声问道,这才注意到一边一个面熟的老头拎着一个药箱低头站着,忍不住叫道,“你怎么还不进去?”
“这……”那太医有些犹豫的抬头看了眼薛蟠,觉得他身后的人有些眼熟,再一看那黄色的内衬,这不就是皇帝吗,顿时想要跪下来行礼,却被皇帝一个眼神阻止了,战战兢兢的回答道,“薛大人,生产之前,微臣已经给公主诊过脉,公主是受到了惊吓,所以才早产,但八个多月的胎儿已经成熟,是可以正常生娩的,只要……”
不等大夫说道,薛蟠急声问道:“你是说公主和孩子都不会有事?”
那太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战战兢兢回答道:“之前的平安脉中,公主虽然体弱,但因为调养得宜,没有大碍,只是早产毕竟是早产,即使孩子已经可以生娩,生产的过程中,老夫却不能排除有意外。”太医苦声说道,这女人生孩子哪有一定平安的。
“既然会有凶险,你不在里面时时刻刻注意着,坐在这里喝茶纳凉吗!”薛蟠被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