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套转身又向我们鞠了个躬,这时,这扇豪华门从里面打开了。打开门的又是另外两个白手套,这身高相貌还跟刚才带我们进来的这个出奇地像,我看看前面的这两个,又看看刚才带我们上楼的白手套,正觉得有些惊讶,里面两个白手套对着我们又是一个鞠躬和一个“里面请”的手势。我和大卫对望了一眼,跟着两个白手套向里面走去。
屋里空调很热,我和大卫放下背包,脱下了外套,然后粮着白手套往里走。这是一个很大的厅,进门后我们对着的是正南面,那儿是一整排的落地窗,遮光的窗帘都打开着,窗户上面留着一层纱质的薄型窗帘,使得从外面照进来的阳光很明亮,但又不刺眼。厅的中央有一个高一些的台,上面放了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
我们跟着白手套向右边走去,走过三角钢琴,我们这才发现,这个大厅西面也是一整排的落地窗。跟南面不同的是,西面窗户的窗帘有一个地方全部打开了,连那种薄薄的窗纱也没有留,所以那里显得格外耀眼。
一张长方形的大会议桌吸引了我们的视线,桌子是黑色大理石做成的,虽然很豪华,但看起来跟这里的装修却好像格格不入,显然,这里本来应该是一个供聚会使用的场所,这张桌子肯定是临时搬过来的。
会议桌那头,站着一个同样着装的中年男人,而我们目光的焦点,则聚在了这个中年男人身旁的轮椅里。那里坐着的是一个瘦弱的小女孩,正背对着我们,望着窗外。
两个白手套又一次向我两鞠躬,并且示意我们在会议桌的这边坐了下来。并且用j-i,ng美的像是欧洲人用的全是玫瑰花的瓷器给我们上了茶。
这就是那个跟我长的很像的女人?此刻我心里突然开始紧张起来,怕她一转身就像恐怖片里那样把我两吓得魂飞魄散。然而,事实证明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中年白手套对我们笑了笑,低头跟小女孩说:“小姐,他们来了。”
听到这话,那女孩用瘦弱的胳膊转动了轮椅。见到她的那一刹那,我的感觉无比地奇怪,说不上是惊讶,更不是害怕。如果真要说的话,应该是,同情或者怜悯占了大半,甚至,隐约好像还有一丝地心疼。愣了一会,我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难以相信自己这张脸长在她身上竟然会显得这么楚楚动人。
这孩子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额前的刘海剪得很整齐,皮肤很白,但是却没有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红润,她穿着白色的花边衬衫和黑色的背心裙。宽松的衬衫和贴身的裙子,让她显得很柔弱。我凝视着那张脸,发现除了脸颊比我饱满了些,其他五官几乎跟我一模一样。罗为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半天突然很认真地说:“仁义,这孩子真不是你妹妹?”
我瞪了他一眼:“我有没有妹妹,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个中年白手套笑了笑:“我家小姐和方少爷可能是有血缘关系,不过那都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
“这是什么意思?”看着那女孩的眼神,我看不到一丝恶意,那乌黑的眼睛透出的是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清澈的目光,却好像又夹杂着一些复杂的情绪,我无法直视她:“我们是亲戚还是什么的,怎么会张的这么像?”
“呵呵,我不是说了吗,我家小姐有事情要让方少爷帮忙,这些问题,后面您自己自然会明白的,现在不必深究。”
“看你们财大气粗,又对我们的底细了如指掌,还有什么事情我能帮上忙?”我没好气地顶了一句,那个中年人也不生气:“您以后会慢慢知道的,有些事情,只有您才能办到,虽然我家小姐也可以,但是,您也看到了,她身体越来越弱了。“说着,拿起一边的毯子给那个女孩轻轻地盖上。
那女孩子一直没说话,只是用那双眼睛一直看着我,好像看着就能读懂我内心的所有想法一样,我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仿佛突然冒出了另一个自己。虽然跟自己完全不同,但又觉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种怪异的感觉,让我连呼吸都好像不自在。我喝了口茶,定了定神:“那事情办完了,你们是不是会放过我们?”
“您这说的是哪里话,即使您现在马上要离开,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的决定权还是在您啊!”中年人给那小女孩添了茶水,我们旁边的两个白手套也过来给我们沏茶,中年人对他们做了手势:“你们下去吧。”说着,自己过来给我们的茶杯里续了杯。“您两位可以先听听老夫要帮忙的事情,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帮忙,这样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