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人的声音,吏部尚书的放空思绪,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那双手,还是将男人给的东西收到袖袋中。他没有别的选择,早在第一次妥协的时候,便没有了退路。
那人看到吏部尚书的动作,才满意的点点头,起身告辞。
套都没有,让他离开。
等客人走了以后,吏部尚书又一次忧心忡忡的打开锦囊,里面的东西,他要是不认识还能昧着良心送到陛下的案前,可是,他认识啊。
这种草药,是他家乡的东西。平时还有提神助兴的效果,那人说的没错,可是,这东西跟龙涎香是相克的,陛下平时所用的熏香,恰好就是这龙涎香啊。
“为什么,选的人是我啊!”吏部尚书抱着头,使劲的揪着自己的头发。
从蜀州城到京城郊外,紧赶慢赶,众人也花了大半个月的路程。原本只有几百鹰卫的车队,如今已经发展到几千人的规模。如果不是车队中举着商队旗帜,估计守城的军队就要过来了。
这是傅元第一次认识衡清的势力。
衡清不像常人看到的那种模样,傅元是知道的。可是,他不知道,衡清居然可以随时召集这么多人。而且,这些人是在路上召集的,如果将这个范围扩大到整个大雍,那他到底能召集多少人。
实际上,傅元误会了一点。这些人是容白召集的,临江集团,唯一一个没有召集权利的人正是衡清。毕竟一个永远在最安全的大后方的人,是不存在召集人的必要的。
另一个让傅元很惊喜的是,他跟林崇成了好友。傅元是个很会来事的,在适应赶路的节奏后,他开始试探着跟林崇说话,不交流还不知道,一交流,两个人才发现,对方是自己的小伙伴。
小时候两人还常常在集会上见面。
不过,跟傅元不一样,林崇还是几年前的林崇,而傅元已经变了许多。
“你这样子变得,跟我记忆里的差了不少。”原先只要一休息,两个人就会下车,林崇看风景,傅元狂吐。现在两个人依旧待在马车里,聊聊家常。
林崇关心的是自己的父亲如今的模样,而傅元则一直在寻找儿时的记忆。
林崇家教比傅元的家教还要严苛,所以,很小的时候,林崇就比傅元要稳重不少,如今林崇虽然有些动作想法依旧抱着少年人的思维方式,可是,乍一看,还是比傅元要成熟一些。
林崇没答话。
相比较小时候不大在意自己的傅元,林崇对傅元可在意许多了。人家是丞相后人,尚且还有些自由,而自己却什么都得听从父亲的,所以,林崇是羡慕傅元的。
“你这要是回了京城,会不会把林尚书吓一大跳啊。”林崇话不多,所以,傅元的话就多了许多。
“只希望能够见到父亲。”这句话,林崇倒是回了。
还没见下文,就有人来掀马车帘子,等来人的脸露在两人面前,傅元便认出这个人了:“云一啊,你来这边做什么?唐翎身体怎么样?”
提起唐翎,云一脸色微微泛红,但是,他没有回傅元的话,而是看着林崇:“逸云哥哥,李先生叫您过去。”说完,看了一眼坐在林崇旁边的傅元,又补充了三个字:“一个人。”
傅元看着林崇撇下自己,一个人去了前面,心里憋了一肚子气。可是,他没有办法,因为这次在西北遇到衡清,傅元总觉得,衡清神神道道的瞒着自己似乎在做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你找我。”林崇走到马车前面。
“恩。”衡清坐在轮椅上点点头:“我们借一步说话。”
衡清刚刚收到京城的消息。衡清出发的时候,就已经派遣快马,将在巴蜀找到吏部尚书儿子的事情告诉唐瑜了。所以,接到消息的唐瑜,第一时间排查吏部尚书的事情,如今,那消息已经排查不少。
刚刚,唐瑜排出去监视吏部尚书的人才发来信息,原来,真的有人在控制吏部尚书。
“我想知道,你回京之后的打算。”衡清看着林崇。
实际上,衡清挺同情林崇的。林崇什么都没做错,只是因为他的父亲被盯上,才会被抓到远离家乡的地方,一关就是好多年。
“自然与父亲相认了。”林崇想也不想的回道。
这段时间,衡清并没有软禁林崇,反而将一些临江集团传来的消息分享给林崇,尤其是关于吏部尚书的事情。所以,林崇对自己的父亲,也越来越期待起来。
他本就是为了回家才跟着衡清的,自然要去跟父亲相认。
“我可以安排你跟林尚书见面,但是,我并不建议你们相认。”衡清摇摇头。
在唐瑜送来的消息中,林尚书的处境一点也不好。陛下不知什么原因开始倦怠早朝,已经好几天不曾上朝了,另一边,六皇子的人,也开始出现,那边不少人已经开始接近这位尚书了。
林尚书是从成为尚书掌管一部的时候,就站在陛下的阵营,可以说,是陛下阵营最老的人。左相已经准备告老,接下来,高升左相的人,十有八九,就是这个林尚书。
可是,如果这个林尚书真的是六皇子的人,那就等于,放权给六皇子。
衡清知道这些,他却不能分析给林崇听。不管林崇能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衡清都不想让林崇对自己的父亲有任何不好的想法。
“为什么?”林崇追问。
他觉得,没有人能体会到他现在的感觉,京城的城门就在不远处,自己在外面不知道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