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他们终于想起要找罪魁祸首来解决问题时,却发现路无尘早已趁乱离开,原地只见清风袅袅,再也找不到他的踪迹了!
“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你!”
那首领开始绝望地咆哮,森林震动,而此时,无数野兽也已经闻风而来。
“枢哥哥!”优姬推门进来,就看到玖兰枢立在窗边向远处望着,眉深目敛,神色清隽,眼睛深处,埋藏着些许郁色。
“在想什么?”优姬的脚步下意识放轻,慢慢地走到他身边,低声问他。
玖兰枢回过头来,看见是她,这才嘴角挑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柔声道,“没想什么,优姬。你这会儿来,可是有什么事?”
“我倒是没什么事,只是想来看看你。”
“看我?”玖兰枢忍不住诧异道,“看我做什么?”
优姬的眼睛中不觉浮起几许沉重的忧伤,看着他时目光怔忪,突然忍不住轻轻流下泪来。“枢哥哥,你又何必瞒我呢?”她伸手抚上了他的脸,泪光中有着掩不去的浓浓疼惜,“其实,我一直都知道,这三年来,你从来未曾忘了他--------只不过,你掩饰的太好!可是枢哥哥,你别忘了,我们两个血浓于水,你又怎么可能瞒得了我呢?”
玖兰枢伸手为她拭去腮边眼泪,酒红色的眼眸里此时闪烁出深深浅浅的无奈。“傻丫头!”他微微叹息,“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这么爱哭?”
“既然忘不了,枢哥哥,你真的不愿随我一道去看看他吗?”
“看他?”玖兰枢微微苦笑,“我倒真的宁愿彻底忘了他!所以,还是让海斗陪你一起去吧!”
“他一大早就去了。”优姬也很无奈,“本来我也打算跟他一起去的,可是他说想先去探探路,回头再来接我。所以就先拉着一缕去了!”
玖兰枢忍不住挑眉,“一缕竟然愿意同他一道去?据我所知,他和那个人的关系怕不是那样和睦吧?”
“他是被海斗强拖去的!”提起这个,优姬忍不住笑了起来,“枢哥哥大概是不知道,这天底下就没有人能磨得过海斗那张厚脸皮的,他若是想要人做什么,就一准会死皮赖脸,纠缠到人答应为止。一缕禁不住他磨,所以就跟着走啦!”
“海斗倒挺有手段的,也最是了解那人的心……”玖兰枢忍不住微微感慨。“若是看到一缕去看他,他一定十分高兴!”
就在两人站在窗口说话的工夫,却突然听到外面闹哄哄地乱了起来。
“快让开!让开!出大事了!”
外面大门轰然开启,有一群人忽啦一声突然涌了进来。玖兰枢皱着眉头走出房门,刚走在二楼的外廊,就忍不住手扶着栏杆向下望去。一眼就看见驾院晓伸手阻挡着来人,横眉冷对,一脸的冰霜。
来人正是鹰宫海斗及他手底下的一群猎人,如今看来人人神色古怪,怎么看怎么来者不善。
“到底怎么回事?”玖兰枢有些诧异,所以招手让驾院晓退下后,当先开口问道,“你不是去扫墓了吗?究竟出了什么事?”
他的神情不像说谎,鹰宫海斗突然有了更不好的预感。他直望向玖兰枢,神情冰冷如铁,沉声问道,“玖兰枢,实话告诉我,零的墓,真的不是你掘的吗?”
鹰宫海斗就站在一楼的大厅,抬眼直视玖兰枢,冷冷地逼问着他。“玖兰枢,你到底有没有拿走他的尸体?”
玖兰枢神色一怔,之后却是神色狠厉,眉眼泛红。“你说什么!他--------不见了?”
“对!他的墓被人掘开,尸体不见了!”
玖兰枢双拳无意识地握紧,指甲掐的掌心生疼,“有什么线索吗?你怎么会认为是我干的?”
“我并不认为是你干的,只不过是随口问问,因为我实在想不到有其他人会无聊到去做这样的事!”
“无聊?并不是!”玖兰枢的神色陡然冷漠下来,y-iny-in沉沉,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天知道如今有多少人在死盯着他的弱点看。这会子是有人想利用死人做文章吗?真是难以饶恕的罪孽!玖兰枢眉头皱的死紧,一脸难以掩饰的恼怒,一颗心却在胸腔里砰砰地跳的发疼。
“晓!”玖兰枢朝他喊道。驾院晓连忙上前应声,只听得他们的君王眉眼凝霜,口气冰冷,一字字吩咐道,“去给我查!以最快的速度去彻查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不管是谁,我都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不管是玖兰李土还是白鹭更,想利用我的弱点吗?那就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吧!谁敢碰他一丝一毫,我玖兰枢,绝对会让他后悔的!
长泽空负责前方警戒,长泽晴则带领着族人一路前行。夜风刮过耳畔,诡异的是,逶迤的人群竟然没有丝毫声息,只留有沙沙的脚步声响动在这暗夜里。
所有人都很紧张。长泽晴显然已经告诫了他们多遍,此后的日子,他们若是想要活着走回家乡。一需要的是体力和耐力,二需要的是勇气和坚持,三则需要的是对领队的绝对服从。无论什么时候,他们都不能有丝毫的慌乱。特别是暗夜行军,他们首先要做到的是不能发出太大的声响,一旦惊动了野兽和敌人,不管哪一样,都会令他们全军覆没。
就这样,疲惫奔逃一夜,所有人都是累饿交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