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心事,嘴角越咧越开,最后咯咯笑出声来。
画面就像定格了一般,秦飞盯着窗外的十四层底下痴笑,持续了将近有两分钟之久。终于,可能是风吹冷了,他缩缩脖子,摇摇晃晃地重新坐了回去。
因为他突然想到跳下去会很疼,他最怕疼。
随手拿起脚边的一罐啤酒,往嘴里倒了倒,空的,滴出一两滴,扔了,再拿起一罐,还是空的,把脚边的空啤酒罐试了个遍,全都空了。
“妈的。”暗骂一声,秦飞伸脚一踢,把啤酒罐踢得满地飞,但光洁的脚背,被一只罐口划出了一道细长的红痕。
秦飞奇怪地盯着突然出现在脚背上的细痕,看着它越来越红,越来越热,他忍不住探手,戳了戳,s-hi的,放到舌尖舔了舔,咸的。
血的味道。
好像以前尝过。
“你把我的舌头咬破了。”
“抱歉,我太紧张了。” 是吕博瑜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
“嘿嘿,别紧张。”
“好……”
那声宠溺的“好”,他好久没听过了。
秦飞曲起双膝,紧紧抱住自己,嘴里喃喃吐出三个字:“博瑜哥……”
第二天,秦飞被刺眼的阳光弄醒,他皱着眉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蜷在飘窗上睡了一晚,好在睡前他还知道把窗户关上,要不然这一晚,没被冻死也绝对会被冻残。
迷迷糊糊地看着地板上滚得东一只西一只的啤酒罐,秦飞知道,昨晚又喝多了。敲了敲宿醉发胀的脑袋,秦飞摇摇晃晃站到地面上,脚背一阵刺痛,他垂眼看去。
一道细细的红痕,血已凝结。
秦飞看了两三秒,不觉得奇怪。
每次喝多的时候,总是会这里伤一块那里青一块,刚开始他还会想他喝多了到底做了什么,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干脆就放弃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伤。
秦飞边往洗手间走,边拨手机。先给经纪人打电话,收到还是没有通告的消息后,立刻给另一个人拨去了电话,电话接通后,他直截了当地说:“我想知道陈非的事。”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秦飞顿下脚步:“为什么不能说?”
秦飞边听边恼怒地揉乱了头发,厉声喝问:“当初是你找上我的吧?”
那边已经挂了电话,秦飞头痛剧烈,紧紧捏着手机,然后一把将它甩向沙发。紧接着,秦飞蹲下身,用力地拍打自己的脑袋。
直到太阳x,ue和额头红彤彤一片,秦飞才扶着沙发慢慢站起身来,眼里的狠意毕现:“行,是你们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