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伦捂着心脏的位置,似乎这样能让他猜到西德里拜蒙的意图如何。不是他多疑,而是西德里拜蒙活了太久,他/她的每一个举动都足够推敲出什么东西,就像他/她策划数十年之后圣教会成了教会一样。
每次想到西德里拜蒙,有个人就会浮现出来,她就像一枝亭亭玉立的玉兰花一样纯洁而美好,她脸上带着笑,那样恬静而温柔,她的眼睛里是少女特有的爱慕,青涩得让人不忍打破。
科伦猛地回过神,浑身的j-i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停止了对这个人的一切幻想,冷静下自己不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因为,他的心并不是他自己的心。
“余晖”已经腐朽了,科伦桌上的文件渐渐变成了一张张满是铜臭味的纸。“余晖”的理念已经变了,这个由一帮被帝国和圣教会追杀的亡命之徒组建的复仇组织的x_i,ng质已经完全变了。
哪怕法斯特再怎么用言语掩盖,但是并无法为他的私心做一丝一毫的掩饰,这个创建者正在把“余晖”变成他组建家族的资本。
科伦无能为力,或许说他根本不会挽回“余晖”的存在,最多是惋惜罢了。他又失去了一处容身之地。那个人类来的那天他就知道了,“余晖”已经真的余晖了。
那西德里拜蒙呢?他/她为什么选择了观望呢?为什么放任当年辛苦成立的组织就这样成了落日的余晖呢?
又或者,这一切都在他/她的一手掌握中?
又是一次日落西山。
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郊外异族军团的领地都是死寂一片,没人知道那些强大的异族到底是在哪里训练生活才能不发出一点点声音。
一扇锈烂了的大铁门再也关不上了,从门口看,如果视力够好就能看见这座庄园式的营地的主人的书房,也许西德里拜蒙就在那里,他/她就在正对大门的地方。
又是一阶段的训练成果被提交到了他的办公桌上,他的眼睛很好,但是却总是戴着眼镜,到了晚上就会摘下来,她讨厌在烛灯下戴着眼镜。
西方是红色,时间越过去,它便越是残忍。西德里拜蒙注视着那最后的残忍,最后的余晖。
同那份训练成果报告一同提交到桌上的还有一份红色的请帖,那是皇子行宫的请帖,有这份请帖的人可以自由出去布莱尔尼亚帝国三皇子的行宫。
看来去皇宫转转的愿望是不能满足了。
当太阳落下,不多时月亮的光辉变亮起,窗户上的玻璃中倒映着的女人亮着异色的双眸。
多少朝朝夕夕在这双眼睛里过去,只怕她自己都已数不清,但是不变的她本身而已。
西德里拜蒙就是西德里拜蒙,这一点不会因为x_i,ng别和年龄而改变,例如他/她还喜欢着一个叫科伦的男人,又例如他/她对命运的敬畏和揣测。
一切,都将在深渊中重获新生。
第9章 第九章,沉默的选择
第九章,沉默的选择
日子继续平淡的过去,西德里拜蒙每日都是机械着度过的,检查训练的成果,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工作可做,要么就是窝在他/她的书房里看着那些翻过不知多少遍的书,忘掉又想起,再珍贵的知识也失去了研究的乐趣。
唯一还算有趣的研究就是被封印的莫蒂,未成形的莫德尔的蛹。不定时的□□在这一阶段别样安静,就像暴风雨前的平静一样。如果威沃夫现在找上门来那么西德里拜蒙一定会鼓掌欢迎,终于来了,他/她j-i,ng心培养的王牌总算是活着的。
如果谁能稳住莫蒂,那绝对是威沃夫,这一点西德里拜蒙是亲眼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