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顾缜的夸奖,谢九渊颇有兴味地在心底回敬了一句“没您好看”,面上却是声色不动,宠辱不惊的模样,只是简单回道:“谢陛下。”
顾缜一本正经地继续夸:“谢探花前任户部徽州鱼城主事,抗命长官,分洪免了夏涝之灾。果真是为民请命,一方青天。”
群臣这时候咂摸过味儿来了。
他们都感觉完全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这儿子毕竟是像老子,老子好美人,儿子也看脸,以前估计是没给启元帝发挥的机会,这不,见了谢探花,就发作了。
文谨礼也是这么想的。
不仅如此,他还想起了昨夜的线报,微微侧目,给了周御史一个眼色。
周御史摆着标志x_i,ng的晚|娘脸出了列:“陛下,微臣要参谢九渊身为朝臣,刚出重孝就留宿妓|馆,不成体统,视国法礼节于无物。”
“哦?”启元帝看向谢九渊,“探花郎,周御史所言,可是确有其事?”
谢九渊这时倒有些后悔。
他本是为了躲避京官拉拢,也一早想好了应对说辞,但万万没想到启元帝是这样的启元帝,他不由自主地想要给启元帝留个好印象,却没了后悔药可吃,只得端出胸有成竹的样来,解释道:“微臣上月丁忧期满,已出重孝,昨日还未补职,也非官员,周御史所言并非实情。何况清馆与妓|馆大有不同,本朝并无官员不得听曲的禁令,借宿清馆也无违令之处,陛下,微臣着实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