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
那人刚喘上来的气差点又憋回去。
“先回答我的问题。”乔啡从那把弯刀上跳下,把它拿在手中瞧了瞧:“看起来很叼的样子。”弯刀倏地展开,像孔雀开屏一样闪着电光,只是孔雀羽毛变成了寒光闪闪的刀刃。
就算有了豁口威力被削弱,但它把地上昏迷的另一位k给捣成r_ou_酱还是轻而易举的。
“住手!”虽然同为k的一员,有些潜在竞争是避免不了,可面对外人,k还是拧成一股绳儿的,何况任何人都看得出来苇杭教授跟他们的军长琼玖并不和睦,在战友跟并无交集的教授之间,答案呼之欲出:“教授在顶层未被破坏的最里间。。。”
得到想要的答案,乔啡便让他也‘休息’了。
看着地上晕倒的两人,乔啡啧了一声,心理吐槽:k的武力值够,如果不是他出其不意,得了先手,根本不是k的对手。但他们智商是不是也要统一训练一下,这人稍一逼迫就松了口,哪有点军人的风范?傻吧啦叽的,如果他下了死手,岂不是还要连带教授?赔了夫人又折兵说的就是这个。
乔啡摇摇头,现如今这么混乱的外界,他真替人类担忧。
房间的一处传来细微的动静,通风口的百叶窗回到原位,房间又只剩下了那两个k,只是如今没了聊天的说话声,一片寂静。
*
自从唐斯年被桃夭捉走,琼玖周身的凌冽气息就越来越严重,这会儿基地的所有人都笼罩在一种莫名紧张的气氛中。每个人都躲在自己的练习室里锻炼,走廊没了往常的笑闹,略显空荡。
顶楼最里间的门口站着一个青年。青年垂着头,心理郁闷。他的父母去世后他就一直跟妹妹相依为命,可惜噩耗没有远离他的生活,半年前的那天,高二的妹妹下学后便失去了踪影,他几天几夜没睡各处寻找,终于有了线索。只是寻找到的是妹和沾血的鞋。而k的人数有限,9区又□□已久,根本无暇顾及他这个小案子。从那天起,他便下定了决心迈入了k的门槛,发誓找到妹妹,不管人是死是活。即便是死了,他也要为妹妹报仇。
青年紧紧攥住拳头,嘴里咂血的默念:喰鬼!
喰鬼的出现历经七年,k是□□中崛起的唯一一个强悍的组织。而如今k内部结构早已完善,虽然并不是很多人都愿意生命朝不保夕的搅进来,但也不是是个人都可以加入。每个k都有着对抗喰鬼的非凡的毅力跟决心,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至亲被喰鬼残害。像青年这种绝非少数,但他确是少数得琼玖青眼的一个。
这个年轻人的眼睛里有非常坚韧的东西,琼玖当时这样说的。
但决心再大,能力有限。由此,他被琼玖派来临时做苇杭教授的助理,一边起着监视的作用。
教授几日前失血严重,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青年知道教授脖颈的伤口是喰鬼所留,心中便对教授升起了同病相怜之感,因为这让他想起了他妹妹的遭遇,恐怕也是如此。
所以,这几日中他还是十分照顾这个儒雅的教授的。
想到这儿,他看了看表。
已经中午了,不知教授醒了没有,青年下楼端了碗粥又上来。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房间里除了躺着的教授还有一个少年。
“你是谁!”
青年的话刚问出口,随着手上的粥碗摔在地上,他被一条金属蛇缠住了手脚。带着兜帽的少年蹲在他面前,把一条手帕塞进了他的口中。少年食指竖在唇间:“嘘。”
“乔啡,是你吗?”
身后传来教授的声音。青年能明显的看到兜帽少年的身形一绷。
乔啡转身站起来,长长的眼睫半遮住瞳孔,看着教授没有开口。他的表情虽没什么特别的变化,但心中的复杂不是一句两句便能宣泄得出口的。
教授微弱的叹了口气,乔啡看到他的眼里还是一如往常的慈爱。教授七年前是三十多岁,如果早育足够做乔啡的爸爸,现如今更是又拉开了七年的差距。教授曾经就说过把乔啡当儿子一样看待,乔啡对他也是有着非常深厚的孺慕之情。
可如今,两个人的变化都翻天覆地,已然再也回不到从前。
乔啡从刚才进来便一直站在他的床前看着这人,情绪跟做了n趟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现在,教授被青年的惊呼声惊醒,看着他关切的神色,乔啡的心里更是乱作一团。
“为什么。”
为什么把我变成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在此之前,你有没有想过我会不会同意?
苇杭神色不忍。除了被手帕塞进嘴巴的青年发出急促的呼吸声,房间落针可闻。
就这样沉默了不知多久,乔啡一直安静的等待答案。
“因为我不能看着你在我眼皮底下死掉。”
苇杭的眼神带着悲恸,这悲恸还是触动了乔啡的心。乔啡没有爸爸,爷爷n_ain_ai去世后他便不知亲情为何物,所以这些情感对他来说弥足珍贵。但他也只是顿了几秒,便被悲愤的情绪重新占领了心头:“那你就能眼看着我变成怪物!”
“谁给你的权利改变我的人生?”乔啡人类的左眼落下一颗滚烫的水珠,苍白的脸颊出现一条晶亮的泪痕:“你问没问过我想不想以这样恶心的身份重生?”
“乔啡。”
“乔啡已经死了!他在七年前就被所谓的喰鬼杀掉了!”
少年本呢喃般的声线声嘶力竭,怒意充斥胸间。强烈的电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