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没说完,
因为两人这时才发现本来躺在那里的乔啡不见了。
水池边的一个针管掉在了地上。
‘啪嗒’。
乔啡神情尴尬的看着那两人同时转头,有些局促的举起一只手打了声招呼:“嗨。”
唐斯年没想到本以为昏迷的人竟然在一边看了半天的戏,神色很难看。
而男人怒意未敛,看向乔啡的目光尤带着凶狠。他身材高大,隔着衣服也能让人感觉到里面勃发的肌r_ou_,浑身上下散发着骇人的气场,让人看一眼便心生怯意。
不过乔啡天生就有跟别人不一样的脑回路,除了卫风那双眼,他从不畏惧任何人的注视:“抱歉,”乔啡的嗓子已经没有不适的感觉了,但听起来还是跟以前那么不同:“我需要回避吗?”
这话说的乖觉,听者却觉得不那么舒服,毕竟他们才是闯入者。可这话也只是让人蹙一下眉心而已,追根究底,乔啡才是被捡来的。
男人上下打量乔啡一遍,肾不好的人都能被他的目光吓得shī_jìn,但乔啡的脸色依然停留在撞破别人亲密的尴尬里。
“有点意思了。”琼玖从前胸的口袋里夹出一只雪茄,点火时捋到脑后的头发有一丝落到额前,他勾了一下披在肩膀上有些滑落的军装风衣,眉尾轻挑:“竟然看起来还是个孩子。”
乔啡不懂,便没说话,他虽然大二,但也才十七岁而已。
唐斯年本就冰块一个,面对两人更是厌恶开口。
尴尬的沉默,还是又有人进来才打破了这个氛围。
“乔啡?”苇杭教授看见站着的乔啡眼里闪过一丝光亮,但看到另外两人的时候又熄灭了:“我现在要给他做一下检查。还要麻烦军长回避一下。”
唐斯年想说什么,教授又扔下几个字:“我自己。”
乔啡有太多问题要问了,现在房间就剩下他跟教授。但解惑的人就在眼前,以至于所有的话都堵在喉间,还没一句突破牙关,便先被抽了一管儿血。
他的血随后被小心翼翼的放在一个手提箱里。
“教授。。。”乔啡看着自己非常健全的身体,手摸摸脖颈:“我记得我被咬断了脖子。”如果那不是一场梦,他清楚的记得动脉破开时喷涌的血柱,比当时的手腕只增不减。
“是险些断掉,但没有。”教授眉目温和,就跟授课时一样,但乔啡看着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只是一时想不到。而且还有相比之下更重要的事情要弄明白,乔啡又看看自己的手腕,那里的皮肤有一条隐隐约约的线:“那我倒底是死了还是没死。”
就冲那出血量,不可能不死,但他确实还活着。
矛盾。
“你出血过多,确实死了。”苇杭教授怕乔啡接受不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不过你现在是活着的,所以别担心。”
想法得到证实,饶是乔啡有心理准备还是被自己死而复生吓到了,他惊恐的打起了嗝:“教授,嗝,教授你说的是真的。”
嗝。
教授看着跟兔子一样瞪大眼睛,一抽一抽的乔啡,脸上有了笑意,给他顺了顺背。
“那,嗝。”乔啡拍拍胸口,深吸了一口气,打嗝的症状才有所缓解:“怎么,可能?”
“喝口水。”苇杭拿起杯子给他喂了水,才又说道:“我用了点不一样的方法,耗费了些时间。”
简单要死的解释,乔啡睁大眼睛想问什么方法救活了自己,但被教授打断:“这个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饿了没有?”
乔啡摇摇头,觉得自己挺奇怪,明明之前醒来饿得不行,现在竟一点也不觉得饿。
最后教授走之前跟他说房间里什么都有,叫他没事不要乱跑,如果有事,按一下玻璃器皿上的按钮他和唐助理就会过来。
乔啡一个人正儿八经捉摸了一阵子,可能大脑死机才刚刚重启,也还是知道的东西太少,以至于他一点想法都没有。
他迫切的想知道卫风跟于归怎么样了,但教授却表示并不清楚,只说现在外界早已经得到控制。乔啡有些坐不住,可当他想出去的时候,才发现,他是被反锁在这间屋子里的。
乔啡唯一的办法就是那个按钮,只是这一次,教授或唐助理却都没有来。
这个房间没有窗,分不清白天黑夜,乔啡只能用感觉跟睡眠来判断时间。
也许两天,也许三天。
就在乔啡饿的头晕眼花的时候,他等到了两个跟那个军长穿着类似军装的男人,只是能看出来军衔可能比较低。
而且,其实这军装也跟印象里的完全不同,只是挂着军衔,款式严谨,有着那么一股子制裁的范儿,所以才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出于军部之手。
两个男人进来后没有说别的,只是让乔啡跟他们走。
“你们看我像那么随便的人吗?”乔啡表示拒绝,抱着双臂坐在床边。
可惜拒绝被驳回,其中那个褐色头发的矮个从袖口忽然甩出一条金属长鞭,鞭子舞动的姿态就像一条蛇,冰凉的尖端像有生命一样缠住了乔啡的腰。乔啡还来不及讶异,便被拽到了那男人的身前。
乔啡越挣扎,鞭子的骨节就会越紧。最后折腾一番,乔啡已经被勒出一身冷汗。他倒不怕死,但他怕疼,缠在腰上的东西比科幻电影里的任何武器都要匪夷所思,他怕他真的体会一把古代的酷刑,传说中最残忍的腰斩。
他忍受不了自己肚子里的脏器流出一地的惨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