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节强忍着呕吐,看着眼前的残酷刑罚,听着管家胖子断断续续,杂乱无章的话语。
张知节走到记录审问卷宗的桌子旁,拿起记录看起来,大多都是记载了李长林日常和哪些人来往的多。
张知节大体看了看,多是些亲朋故旧,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线索。
石文义看到也审不出什么了,翻来覆去就那些,管家胖子自己在那颠来覆去重复的说,便也踱过来看审问的卷宗。
皱着眉头看完了,石文义的脸色不太好,对张知节道:“跟张元武家审的情况差不多,没有什么明显的线索!”
张知节想了想问道:“刺客的身份有什么线索吗?”
石文义摇头道:“毫无线索,像是凭空生出来的人一样!”
张知节叹道:“大人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石文义拿着卷宗笑呵呵道:“这不是供出来了好多人名吗?接着抓就是!”
张知节眼光晦涩的看着前面,他知道石文义的心思。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花来。而且石文义好像也确实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沈氏好久都没有过过这么安生的日子了,虽然不知道小侯爷用的什么办法敲打的长宁伯府的大爷,但事情总算消停了。
沈氏很想感谢感谢小侯爷,虽然自己失去了五成的股子,但至少以后不用担惊受怕了。不过考虑到自己毕竟是孀居之人,觉得不方便,也怕小侯爷觉得晦气,所以最终还是没有亲自道谢。
沈氏想着,把铺子好好经营,多赚些银子分给小侯爷也算自己的一份心意,虽然小侯爷也不见得稀罕!
当然麻烦还是有一些,自己当初遇到了麻烦曾经求过很多人。现在麻烦解决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很多人看自己的眼光都带着异样!
觉得自己攀上高枝了,沈氏苦笑,自己不过就是个晦气的小寡妇,蒲柳之姿,你们真是太高看我了!
再说了,小侯爷才多大啊!寡妇门前向来是非多,沈氏也看开了,只要不过分,且就这么过着吧!
后来风言小侯爷被人劫持了,沈氏忧心忡忡,夜不能寐,后来小侯爷回来了,这才放下心来。
这两日外面闹的风风雨雨,整个京城里人心惶惶,沈氏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一是自己一个孀居在家的弱女子,怎么也不会牵扯进刺杀太子这种泼天大案之中。二是,想到背后有小侯爷,沈氏就觉得莫名的心安。
京城里风声鹤唳,天气却是不错,沈氏心情大好,和紫烟正开心的在花房里插花。沈氏已经好久都没有像现在一样轻松安宁了!
沈氏正在和紫烟笑语怎样插才好看,一个丫鬟进来禀报,说是表夫人来了。
沈氏听了一怔,这个表夫人是沈氏的一个表嫂。沈氏的表兄家与沈家交情甚好,表兄对沈氏很照顾,前一阵子还为沈氏奔走,只是面对长宁伯府豪门大族,他的努力并没有什么效果。
不过沈氏仍然很念表兄的情,表嫂对此还颇有怨言。后来麻烦解决了,表嫂看沈氏的目光还有些异样,估计背地里不知道说什么,沈氏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不知道她今天为什么登门了,沈氏虽然对这位表嫂不感冒,但是毕竟欠表兄良多。沈氏闻言立即放下插花,去见表嫂子。
进了大厅就看到表嫂子坐那里垂泪,沈氏吃了惊,这是发生什么事了,竟然让一向要强的表嫂哭哭啼啼?
表嫂听到动静抹着眼泪站了起来,哭道:“妹子,你可要救救的你表兄啊!”
沈氏急道:“发生什么事了?表兄怎么了?”
表嫂抽泣道:“你表兄被锦衣卫抓走了!”
锦衣卫的名声实在骇人,沈氏听了倒吸一口凉气,失声道:“怎么会这样?表兄犯了什么事?”
表嫂听了哭道:“哪里有什么事?现在满京城里人心惶惶,刺杀太子案闹得沸沸扬扬,抓了好多人,只是你表兄,你也是知道的,素来谨小慎微,哪里敢牵扯进这种掉脑袋的事里去?怕是被什么人胡乱攀咬了!”
沈氏听了安慰道:“表嫂你也别急,既然表兄是被冤枉的,想来问清楚就没事了!实在不行咱们凑点银子,找找门路打点打点!”
表嫂听了哭道:“锦衣卫的昭狱只有进去的,没有出来的,你表兄身子也不好,能熬的住酷刑吗,可别撇下我们娘几个孤苦伶仃的!”
表嫂说完跪了下来,拽着沈氏的袖子哭道:“妹子,你就救救你表兄吧!我求求你了,来世给你做牛做马都行!”
沈氏见状连忙个紫烟一起把表嫂搀了起来,沈氏安慰道:“表嫂你别这样,能帮的我自然会帮的。表兄照顾我这么多回,现在他出了事,我自然不会冷眼旁观。”
沈氏安慰道:“我爷爷留下来的关系,我再去求一求,看看有没有什么门路,哪怕多花点银子也没关系。”
表嫂听了沈氏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她今天之所以来求沈氏,就是因为她曾听过一个流言。沈氏攀上了一个锦衣卫的大人物,那人家世显赫,连长宁伯府都吓退了。
沈氏的表嫂虽然初始不信,不过听人说的一板一眼的,也就有点信了,后来她又打听了一下,确实有锦衣卫经常照看沈氏得铺子,这才信了九成!
所以沈氏的表兄一出事,沈氏的表嫂立马想到了沈氏,想求沈氏吹吹枕边风,把她表兄捞出来!
沈氏的表嫂听到沈氏说,去求她爷爷留下来的关系,沈氏的表嫂嗤之以鼻,那些人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