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出一点儿在鼻尖,那个香香凉凉的味道,顿时让吕宁周身的烦躁平静不少,梁越温柔的,焦急的,淡然的目光,走马灯般从眼前闪过,最后定格在那个冷到掉冰碴子的凝视。
吕宁无风打了个哆嗦,摇摇头不敢再乱想,一边儿还安慰自己:这些书呆子平时忙得很,说不定过了这几天,根本不记得我是谁了,我就算去求合影签名,她也可能就当我是一般的路人花痴。
唔……为什么更难受了。吕宁脑子里一团乱麻,折腾到半夜才勉强睡熟。
第二天老天也没让她消停,不知是不是昨天在庙街上胡吃海喝的缘故,一早起来吕宁就开始不住脚地上吐下泻,浑身滚烫。
一般这种时候,她就要呼唤保护神安然了,可惜安然现在人在国外。吕宁想到此处,心中分外不爽,不过不得不承认,由于安然多年溺爱,她的独自生存能力,也就略高于滕波了。
滕波?!
吕宁强撑着走出自己家的院子,四处看时,但见她的小波哥哥正在帮居委会的大妈们扛东西,米面粮油,都是给五保家庭的慰问品什么的,那个强壮有力的样子,完全不像身体有什么不适。
吕宁心下稍安,又顿时泪目,我们吃一样的东西嘛,人家啥事儿都没有,为什么我就这么脆,又不是胡同东口大油饼儿,风一吹就掉渣。
吕大油饼儿为了不给许茹清添麻烦,自己吃了退烧药在家躺了一天,傍晚时分症状减轻了些,确认自己不会突然晕倒在半路,她就悄悄锁了家门,直奔z大附医求救。
半路上打电话给高萌萌,要那个梁越给的陈医生的电话。
“呦,小驴宝宝你行不行啊,要不我过去陪你?”高萌萌不忘了借机挤兑,可语气是真的关心,“还是我请假领你去吧,就你那小怂包样,我真怕护士针头还没拔,你先熬一嗓子晕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