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荆王殿下,郑子墨携礼而来。”
荆王府中气氛怪异,先是河间王府李崇义来府中‘拜年’,随后郑家驸马后脚入府,李元景端起茶杯斜视这个口中说着拜年却是双手空空的郑子墨。
李元景淡淡点头,他现在装不出那虚伪的笑容,郑子墨也不意外,带着身后的护卫大步离开荆王府,入府出府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人走后,李元景对着坐在前堂中的李崇义轻声道。
“小王爷带人来荆州可是来兴师问罪的?恐怕就是你爹李孝恭在此也不敢如此放肆吧?拿郑子墨这个驸马来吓唬我?”新首发 .. m..
李崇义耸耸肩,呲牙而笑,看向李元景。
“荆王殿下您这话可就有些过了,先不说我爹敢不敢动您,就说郑子墨这人可不是我能使唤的。”
缺了一颗门牙的小王爷笑起来有些滑稽,李元景轻轻的放下茶杯,低头噗嗤一笑。
“李崇义啊,缺了一颗门牙感觉如何?本王却是发现更适合你的气质了。”
“嘿嘿,除了漏风点没啥别的毛病,只是我这人睚眦必报,卸了我一颗门牙,我杀了他百十号人,啧啧啧,殿下您说假如这个人是您,一颗门牙换了百十死士的,是亏还是赚了?”
“你贵为陛下表侄,金枝玉叶,又怎是那百十死士可相提并论的,小王爷可莫要降低了身价,毕竟你姓李。”
“殿下不亏是殿下,死士在您心中不必一条狗来的珍贵啊。”
“可惜那死士不是本王的人,不然只卸了一颗门牙,就是活着回来,本王也会杀掉这群废物,哈哈哈哈哈。”
李元景开口哈哈大笑,似乎这人真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更像是在和李崇义打趣儿,河间小王爷也是仰头大笑,笑过后,李崇义叹了口气。
“哎!荆王殿下可受到任何风声?我可听说卢家人所有人的档案都已经送到了陛下面前,现在不知那卢家人能否扛得住严刑拷打,会不会将幕后之人逼出水面。”
卢家人的确在接受调查,李二也好,长安官员也好,必须要给魏家和城外百姓一个交代,卢家极有可能成为第二个王文度,背下这个黑锅。
话音落,李崇义端起茶杯,眼神却是锁在李元景的身上,奈何这位荆王殿下面色淡然,只是轻轻笑了笑。
见此李崇义再次叹气。
“哎!若是卢家人疯了,咬了殿下您一口,您说崇义是信还是不信呢?”
“小王爷心中已有答案,何须再问本王?”
李崇义听此微微一愣,随后再次大笑。
“哈哈哈,殿下是陛下的亲弟弟,怎会做出扰乱国纪之事,就算那卢家咬了,又有何人会信?”
谈话就此结束,李崇义淡然核查,身后一左一右分立两人,这两人是跟随李孝恭征战多年的老部下,这一次李孝恭为了保护李崇义的安全,特意将两人借给李崇义,在来时的路上,这两位对李崇义没有丝毫的好感,在他们眼中,这大少爷不过是一个有点小聪明,喜欢胡闹的纨绔少爷罢了,可这一路随行在到今日听少爷与李元景的谈话。
这两人的看法有了些变化,单说这容忍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有些李二没查清的事情,河间王府却是能很快得到消息,那些死士中有大批是退伍的军人,虽说已经销毁了籍贯,这并难不倒一个想要一心查清的王爵。
与死仇之人对坐而谈,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一般,这是两位河间王府侍卫没想到的,他们早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可是没有得到这个机会。
一杯茶被慢慢喝光,在茶杯放下的那一瞬间,荆王府的管家急匆匆赶来前堂,在李元景的耳边轻声低语。
那管家虽然急,脸色却是淡然,听了消息李元景只是眼神闪烁了一下,对着身后的两人点点头,两人先后离开前堂,这两人与李崇义身后的两人是相同的角色,见两人离开,李崇义伸出手对身后一人招招手,这人弯腰附在李崇义的耳边。
李崇义转过头低声问道。
“你和牛叔有多大的把握杀掉这两人。”
“老奴和蛮牛联手能杀掉一人,如对上两人,拼死重伤。”
“奥!”
李崇义只说了一个奥字,随后却是一言不发,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如此让身后的两人有些不解,却也没敢在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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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一座妓院,平日里这妓院不分白昼黑夜总是客满为患,可今日这间妓院却是十分的萧条,老鸨子和龟公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喘一声,这一切归功于在二楼围栏上挂着的四具尸体。
三男一女。
女人面容姣好,身段丰腴,可就是那雪白的脖颈被利器刺穿了一个血窟窿,此时已经了呼吸的挂在栏杆,而那三个人男人以死,胸口的鲜血犹如小河一般流淌而下,他们是硬生生流血而死。
一红衣男子蹲在栏杆上,双手无力垂下,手中三尺青锋左右晃荡,剑锋的鲜血一滴一滴的落下,在老鸨子眼中,这个男人就像是地狱而来的恶鬼,入门一言不发,青锋刺出三次崩出三条血注。
老鸨子此时不由的打量这个男人,一身红衣,面容谈不上英俊却也算的清秀,可此时这清秀二字实在是和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搭不上边。
他没有头发也没有眉毛。
突然!老鸨子发现这个恶鬼对她笑了,像是来自九幽一般的笑容,老鸨子慌了,双手捂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