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修就普通一声跪下:“陛下,并非如此!只是陛下的一言一行,都会对朝廷产生重大的影响,微臣如此做,也只是让陛下能知道物力惟艰的道理,以节约民力。况且当今天下未定,我们未必能稳操胜券,陛下还应当小心为是。”
薛冲叹息一声:“起来吧!我不怪你啦,原来你深夜到此,为的就是此等小事?”他余怒未息,可也知道这家伙是一番好意。
庞修这才站起:“陛下,微臣是来进言的,望陛下垂询。”
薛冲道:“你想说什么,说吧!”
“陛下!微臣以为您在此时撤兵,甚为不智,应立即回军壶关,与萧玉章会战,拿下此关!”
薛冲大怒:“御史中臣,行军打仗,是你份内之事吗?”
庞修抱拳:“陛下!为国效力,为君分忧,岂止是分内之事才做!”
“你真的不怕死?”薛冲的手中,忽然出现了一柄柴刀,刀锋散发出淡金色的光芒。
庞修昂然而立:“为国尽力,为君尽忠,岂惜一死!”
薛冲大笑:“你口口声声说是为国尽力,为君效力,我倒想听听你有什么高见,若是不合我意,这刀可是会饮人血的!”薛冲手中的柴刀扬起。
庞修就道:“陛下,方今秋高气爽,正是进兵的绝好时机,陛下不宜在此时徒劳,这是必须立即出兵的第一原因;其二,若是再迁延日月,萧君的国力和守卫会更加的强大,再攻不易;其三,受一点点小小的挫折就轻言退兵,我军士气易受到影响。陛下可是知道的,您以前带领这只大军可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其四,陛下。我军大优于萧玉章之兵。不管是持久战还是攻坚战,我们都可以在最快的时间之内攻打下来。有此四点。微臣以为陛下不宜在此时撤兵。”
鼓掌。薛冲看着庞修的眼色,有一种真正的赞赏:“真乃高见也!”
“谢陛下夸奖,还请立即进兵!”
薛冲就道:“爱卿所言极是。先前,我是故意吓吓你的。无礼之处,还请先生莫怪?”
庞修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谢陛下!”
薛冲就以手抚其背:“爱卿为国操劳,实在可敬,可是不明兵法,你以为,我这次出兵,是真正的要进攻神州帝国?”
“什么?陛下难道不是?”
薛冲摇头:“不是。因为现在。还不是进攻神州帝国的绝好时机。我之所以一战不利就退回石原,也不是害怕了萧玉章,我下面还会让叶玄领兵前去攻打壶关,可是却不能攻下。”
庞修的眼睛听得是越来越大:“陛下这是何意?”
“很简单!在没有摸清楚元壁君心思的时候。我是不会全力出兵进攻神州帝国的。这样的道理,你难道不知道?”
“陛下是说元壁君会趁机攻打我国?”
“元壁君和我有解不开的深仇,她早已经将士兵训练纯熟,等的就是我出兵这样的好机会。你看看这是什么。”
薛冲的手上忽然闪现出一道紫色的光芒,却是一道符信。
庞修看完,脸色大变:“陛下,夏雨田已经兴兵犯我北海关,可是陛下为什么还不做准备?”
薛冲微笑:“你现在总该知道我不急于攻打壶关的原因了吧,我是不想元壁君找到可趁之机,毕竟,萧君进攻我国的可能性极低,我们最应当提防的人该是元壁君!我何尝不知道不该堕了自己的兵威,该拼命也要攻下壶关,可是现在的形势,还不明朗。我岂可擅自进兵。试问,若是我带领大军深入进攻神州帝国,元壁君带领倾国之兵攻打北海关,我岂能援救得及?”
庞修就道:“陛下何不派出拓拔飞云这样的大将死守关口,等待援军?”
薛冲摇头:“知己知彼,百战不怠!我大洪元帝国的确是兵马众多,这是我们的优势,一旦硬捧硬的拼起来,我们的兵力至少一倍于敌人,我们是有优势的。可是我国大军只有二百万,而骑兵只有六十万,试想想,我如果带出其中一半去征讨神州帝国,那么元壁君来了,仅仅靠姬灿或者是拓拔飞云,他们能抵挡得住吗?”
庞修做恍然之状:“陛下所言极是!想必您最担心的就是元壁君和萧君对我国的联手进攻?”
薛冲颔首:“你终于明白了!我在出兵之前,肯定要考虑到这一点,因此你看。”
薛冲的掌上现出另外一道符信。
庞修阅毕,脸现惊愕之色:“想不到,夏雨田只是举行一次阅兵,看来,他们是早有预谋。若是知道陛下的大军被萧君拖住,他们肯定就会进攻。现在想必是打听到陛下已经回到石原的消息,这才说是阅兵。”
薛冲仰天一笑:“为君为将者,若是不把这些基本的东西了然于胸,妄动刀兵,不知悔悟,的确是愚蠢之至。你以为现在的元壁君还是昔日那只被我们打得到处流窜的元壁君?若是你这样想,那就是大大的错了,稍一不慎,他甚至可能占领原龙渊帝国的所有土地。因为,我窃取到他们的军机,他们进攻我国的首要任务,就是打下原龙渊帝国的所有领土。”
庞修就道:“陛下原来如此英明,看来我一直都被你蒙在鼓里。”
薛冲就道:“你终于看出来了,我也不瞒你!你看我近一年来上朝的次数是不是明显的减少,而且很多时候和姬灿等亲随大臣在宫中饮酒作乐,甚至可以通宵达旦,当然,和我的妃子梦洁整天纠缠在一起,有这些事吗?”
“陛下,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