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么?”白也眼神复杂得喃喃。须臾,他了然一笑:“既是师兄您,我也不多做纠缠。再会!”,“会”字字音未落,他便从窗中向外倒去。
玉抚尘脸色一凛,赶到窗边。看到白也的那抹白影一闪而过后,一直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他关好了窗,转身走出内间。
正门外倚着一位青衣青年,看模样是个俊俏小生。他的发披散着,目光略显深沉。
“师兄怎的又心软了。那小子身为魔教教主,本事自然是大得很,又怎么可能会愚蠢到从窗中跌落。”
“秋水。”玉抚尘揉了揉眉心,走出了房门。
“师弟知错。”池秋水忙向玉抚尘赔罪。待玉抚尘走远了,他才走到那扇紧闭的窗前,将窗扇打开,目光y-in戾地望着远处,放在窗柩上的手攥成拳,不自觉得发力,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
“白也!”
不知过了多久,他也离开了天字号,唤来童仆好生打扫这个屋子。那童仆因池秋水面上暴起的青筋而暗暗心惊。当他打扫到窗户时,不由惊叫出声。
檀木的窗柩上,多出了一个一拳深的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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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假亦真时真亦假(2)
时值正午,街道上人流不减反增。原本闭门歇业的商户纷纷开了铺门。较为出名那几家门口挤满了人。白也混迹在人群中,向身后望了一眼,看见红颜阁门口热闹的景象不禁愣了一下,继而回过头,艰难的行进着。
人是真多啊。
白也走着走着,悲催得发现,人群流动的方向发生了逆转,于是拼命向街边挤去。他可不想再回一了。
想,白也仰天叹了口气,走进了身前的一家酒楼。
不管怎样,肚子是要填饱的。
刚进酒楼,一个小二模样的人就跑了过来,还不停用脖颈里搭着的汗巾擦着汗,很热的样子。
“客官,挑个座儿先?”
白也环视四周。酒楼里早已人满为患,只有角落里几个落了灰的位置是空的。但在一个生意兴隆的酒楼竟会有落了灰的座位,让人不禁怀疑其用意。
白也向外看了看,只见人流涌动,此时出去不是个好选择。
“就这儿吧。”白也挑了个还算干净的位子,嫌弃的翻了个白眼,坐了下来。
等白也要了几个小菜,一旁的小二又忙不迭地介绍起来。
“客官,您还要酒下菜吗?我们这第一酒楼的红尘酒可是天下第一。小的看您要的这些个菜,正适合下酒……”
酒么?白也眸色深了几分,目光微垂。自从十几岁时喝酒落水,又被大师兄玉抚尘救起斥责一通,他就再没敢喝过酒。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摇了摇头,苦笑一声。
“不必了,上些茶便好。我一人在外,不便饮酒。”
有新客人进店,小二也顾不上劝说白也,又匆匆去招揽来客了。
可小二并没有把来客带到白也身边这几个空位上,而是把他们带到一边,等着空出来的座位。
白也眯起双眼,露出危险的气息。
不多时,茶和菜都上了来。白也正吃着,见到门口进来了三个人。两男一女,年纪都在中年偏上。两个男人一个满脸胡茬,一个满脸麻子,女人穿着一身红衣,倒能看出几分残存的姿色来。三人径直走向白也身边的位置,小二也并没有赶走他们。
白也挑了挑眉,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这伙人。
三人点好菜,开始聊天。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但白也耳力极佳,再加上距离近,这些对话就像是特意说给白也听的。
白也一手执箸,一手托腮。脸上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玩味。
三人拐拐绕绕了半天,终于切入了正题。
胡茬脸对着身边的麻子脸说道:“这几日就要仙门大会了。你们二位要去可就得抓紧了。”
“仙门大会?什么东西?”麻子脸喝尽了一碗红尘酒,眉目之间是疑惑。
那胡茬脸击了下掌,表情浮夸地向前探去:“麻爷,您竟不知仙门大会?哎哟,这样,天玄教您总晓得吧。”
麻爷点了点头,给自己斟上一碗酒:“自是晓得的。如今天下最为出名的就是天玄教了。”
胡茬脸应和一声,又道:“这仙门大会,就是天玄教举办的。听说还要排出个名次够天下人看呢。”
红衣女子不屑地嗤出了声:“要我说,这次仙门大会不一定能顺利举行。天玄教只邀请了名门正派,小教派和魔教没一个邀请的。我可不认为诛心教会忍着这口气不发泄出来。再说了,诛心教教主又与天玄教颇有渊源……”说到这,红衣女子似乎想起了什么,红唇发白,再也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