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就要被收押,甚至,秦守还威胁说要禀报金华府衙,削了原主的功名。
万般无奈,原主只能低头认命。
最终一文不名,差一点便流浪街头。
“吴二嫂,你……你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
顾鸣有些不敢置信,内心里,不由得泛起了一丝酸楚。
这才过去一个多月时间,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竟被他误认为大娘,可想变化之大。
“呵呵,你是谁来着……”
吴二嫂傻傻地笑着,往日里灵动的双眼,却是一片浑浊。
“我……我是顾鸣,顾秀才。”
“啊,顾秀才,知道知道……你成亲了没?”
“还没!”
“你是谁来着?”
顾鸣:“……”
看样子,她已经神智不清了。
顾鸣下意识看了看四周,终于见到一个熟人的身影。
“三叔,你知不知道吴家的人住在哪?”
“在柿子巷那边。”
于是,顾鸣当即带着吴二嫂往柿子巷方向走。
还没走到,便见吴家人一路寻来。
“顾秀才?”
“吴大叔,我在路上遇到了吴二嫂,她可能走丢了。”
“真是太谢谢了。”
“吴大叔,她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一提这事,吴大叔忍不住老泪浑浊。
随后,泣声讲起了事情缘由。
吴家输了官司,被赶出家门不说,吴家老大老二还被下了大狱。
一大家子现在挤在柿子巷一间破屋子里艰难渡日。
为了救出自家男人,吴二嫂跑去央求周员外,结果……却被那qín_shòu给强留下来。
吴二娘忍辱负重,本想着讨了对方欢心,总该放人了吧?
结果,被那姓周的白白折腾了两天。
回家时,一时想不开便投了河。所幸被人发现,及时救了起来。
但,人却一天比一天苍老,脑子也受到刺激……
“狗x的!”
听完这番缘由,顾鸣忍不住怒骂了一声。
“罢了,这都是命,都是命!”
吴大叔悲凉地叹了一声。
“不,吴大叔,我一定会想办法翻案!”
这次顾鸣倒不是脑子一热。
为吴家翻案,其实也是为他自己翻案。
否则,他也将一生背负一个污点,一团阴影。
毕竟现在,他就是顾秀才,顾秀才就是他。
再说了,一旦翻案,便有机会拿回曾经失去的一切。
比如那处临着河边的小院。
当然,说归说,顾鸣也得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正如他对聂鸿书所说:示敌以弱,徐徐图之!
时机一到,必将让那秦守和周员外等人,付出惨痛代价!
……
这一晚。
顾鸣有些失眠。
干脆翻身起床,写写画画,以消遣这漫漫长夜。
甚至,内心里还希望发生一点刺激的事。比如一只狐精、女鬼什么的跑进来……
一起聊聊天、画个画、作首诗……什么的,貌似也挺浪漫。
毕竟这是聊斋世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胡思乱想了一阵,终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醒来后,什么都没发生。
天已经亮了。
顾鸣揉了揉眼,打水洗漱,随后又去外面吃了早点。
回到草棚休息片刻,便背上家伙什外出摆摊。
今天的运气貌似也还不错,过了中午,陆续又销出三本杜十娘。
这样算下来,加上贺永良那边的六本,便已经销了二十二本。
势头还是不错,有希望提前完成任务。
同一时刻。
贺永良正在卖力地说书。
不过这家伙可不会照本宣科,而是经过一番加工,令之更加口语化,如此才能让一众百姓听起来更带劲。
“且说那杜十娘,原本是官宦人家的女儿,长得那叫一个水灵。
堪称是千里挑一,貌美如花。
身段更是……啧啧,小小年纪便能勾了男人的魂。
更令人称奇的是,天生便有一股体香……
可惜,家门不幸遇难,可怜她年仅十三岁,便被人卖到那窑子里……”
堂堂教司坊,在这家伙口中竟成了窑子……
“谁如此可恨?”
“杀千刀的!”
一众茶客忍不住怒骂出声。
贺永良趁机喝了口茶。
“啪!”
一拍醒木,众人当场安静下来。
“那时候,杜十娘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眼见众人听的如痴如醉,贺永良突然顿了下来,故意打了个呵欠:“啊,有点困了……”
“喂,别闹,这时候你犯啥困?”
其中一个茶客深谙其道:“套路,全他娘是套路!”
“就是,算了,大家伙儿有钱的掏钱,没钱的鼓个掌。”
说完,便有人开始摸钱。
有人带了头,一些大方的茶客也纷纷掏出一文两文的。
“咳,既然大家如此热情,那就再讲一段……”
当然,就算再讲一段也不可能讲完。
按照贺永良的计划,这个故事经过他的加工润色,慢慢挤,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根本讲不完。
算下来今天还挺不错,获得了近六十文的打赏。
“好了,今天真的有点累了,各位对不住,咱们明天继续!”
离开茶馆之后,贺永良直奔南门,去找一个同行师兄推销杜十娘。
“师兄,一百五十文看似贵了一点,但你真吃不了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