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杨捷眨了眨眼:“你……你是……”
陆小尘哗啦一下合上了扇子:“你就是铃山主人?”
玄守的腰直了直。
白临仙莞尔一笑,幽幽开口:“在下便是第三十六代铃山主人,白临仙,适才的铃山乐舞,各位可看过瘾了?”
“铃山乐舞?!”陆小尘激动起来:“那就是传说中的铃山乐舞?啊啊啊我应该用宝器录下来的!”
杨捷呆呆地看着他,吐了一口桃子皮:“铃……铃山主人不是仙女吗?你……你为什么是男的?”
白临仙端起酒喝了一口,看他一眼:“我从生下来就是男的,我娘都没办法,我有什么办法?”
玄守站起身来一抱拳:“敢问,令尊是……”
“卡!”导演一挥手:“错了!令堂!”
重开。
“敢问,令堂是……”
杨烨歌叹口气:“我娘就是三十五代铃山主人白琳茗啊。”
静了几秒,场内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世人都说。”
杨烨歌一愣,什么东西?就看见饰演玄守的演员关潮转向他木奉读道:“世人都说铃山仙女代代相传,怎会到了第三十六代就换成了男的?你不是骗我们的吧?”
原来是有人给演员提词,吓一跳。
杨烨歌以不可见的角度斜了关潮一眼,台词都背不下来还演什么戏?
这一场没什么难度,因为关潮忘词ng了两次就过了。
可惜后面几场,还是因为忘词频频ng。
今天的拍摄结束后,导演摇摇头:“关潮,回去好好记词,明天争取别再出错了,好吧?”
关潮赶紧点头:“导演,不好意思。”
孙慧倒了杯热水给杨烨歌端过来,小声八卦道:“关潮最近在轧戏呢,两个片场跑,早上他经纪人还跟导演商量能不能把他的重头戏往后放一放,说他时间排不开。”
杨烨歌无语:“他是主角诶,还敢轧戏?赚钱赚疯了吧。”
孙慧无奈地摇摇头:“我朝的片场纪律都是钱定的,大金主要捧他,谁敢忤逆?”
杨烨歌喝了口水:“他不行,这条路走不长的,倒是杨捷那个演员资质不错。”
孙慧立即花痴起来:“当然啦,小满哥是科班毕业的,演技好,而且辣~么帅!我就是他的粉!”
杨烨歌给她竖了个拇指:“嗯,眼光不错。”
徐子琰悄无声息地从后面接近,问:“谁眼光不错?”
孙慧又开始兴奋:“徐总?您来找杨哥啊?那我就不打扰了。”说完便脚底抹油溜了。
徐子琰不知何时混进了后台,大家各忙各的也没人来轰他。杨烨歌的戏服有点难脱,他就跟个小助理似的帮他宽衣解带——一个腰封解了半天还没解开。
“我在场外看了大半天,你演得真好。”徐子琰在他而后小声说。
杨烨歌笑笑:“这戏对我来说没什么难度。”
徐子琰替他披上围巾:“但我想跟你说,能用七分力演的,这里要用五分力,能用三分力演的,这里只需一分力,懂吗?”
杨烨歌回头看着他,摇摇头。
“你的实力高出其他演员太多,尤其跟关潮对戏的时候,那种扑面而来的吊打感,我这个外行都看得出来,长此以往,肯定是要得罪人的。”
“啊?”杨烨歌感到可笑:“还有这种c,ao作?”
徐子琰拍拍他的肩膀:“别小看了艺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你虽然是影帝,这方面却还嫩得很。”
杨烨歌撇撇嘴:“我从未听说过,好好演戏也能得罪人。”
徐子琰轻轻握住他的手:“你听我的,我不会害你。”
杨烨歌的心莫名地一阵激跳。
中秋节导演给大家放了两天假,杨烨歌惦记着之前的承诺,飞回家去跟父亲和尹老师一起吃了顿饭,晚上,父亲带着尹老师回尹家团员,杨烨歌回到兰桂园的房子,坐在楼下绿化带里吃饼赏月。
尹老师送了他一盒自制的冰皮月饼,味道还不错,就是不怎么甜,估计是按照他父亲的口味做的,杨导不爱吃甜食。
一阵踩碎落叶的声音传来,杨烨歌收回视线,发现徐子琰正站在他面前,身上挂着一件宽大的oveize防水风衣,右手食指和无名指之间夹着一根烟。
杨烨歌笑了笑,盘着的腿乖乖放下地,拍了拍长椅左边的空位。
徐子琰有些开心地走过来坐下,把烟换到左手,问:“不介意我抽烟?”
杨烨歌毫不在意:“没事,我以前也抽的。”
几年前演《千面神》的时候,导演问他会不会抽烟,他说不会,人家就扔下一个字:“学!”为了演好那个脾气古怪的画家,他那阵子天天手里夹支烟吞云吐雾,思考人生,三个月后电影拍完,烟瘾也有了。
徐子琰有点意外:“看不出来,伪装得挺好。”
杨烨歌咬了口月饼:“现在戒了,主要是觉得对嗓子不好。”
说着徐子琰也摁灭了烟头:“没错,我也应该少抽点。”
杨烨歌拿了块月饼给他:“你没关系啊,我是因为要唱歌、念台词啥的,嗓子不舒服会很难受嘛,来,吃个饼。”
徐子琰接过,就着路灯光观察了一会儿,面露难色,硬着头皮咬了一口,却露出意外的表情:“嗯,好吃。”
杨烨歌笑了:“你是不是也不爱吃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