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越前仍觉得自己浑身软软的没什么力气,头也略微感到眩晕。胡乱的吃了点东西,再吞下几颗药作为预防,他背着塞得满满的行囊开车出门了。沿着昨天标记的路径直前往与妇人约定的地方,下车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头更晕了,靠在车边休息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克制住想要呕吐的冲动,浑浑噩噩的走向约定地点。
远远的就看见那妇人在冲自己招手,越前快步走了过去。他现在只想快点完成这件事,然后回家好好睡一觉。因为,在这个危险的城市里,一点点小病就可能要了他的x_i,ng命,而他还不能死,他还要等到跡部来接自己。
越是靠近,就越觉得那妇人的笑容有点古怪,越前不自觉停住脚步,站在原地微微蹙眉。凭借向来敏锐的直觉,他觉得情形有些不对,才想扔下东西往回走,背上便挨了重重的一击。强烈的痛感顿时泛遍全身,向前踉跄了几步,他一转头就看见身后不知何时围过来两个中年男人,手中握着两根粗大的木棍朝自己逼近。强忍着疼痛,勉强躲开对方的袭击,他几次想要拔枪s,he击,但最终还是没能狠得下心。那毕竟是活生生的人,他下不了手。
被一个男人一木奉击中了小腿,越前痛得脸色发白,软倒在地上。紧接着,他的双手被一左一右死死制住,唯有头还能倔强的仰起。眯眼看着笑眯眯走向自己的妇人,他咬牙怒道:“你们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看你过得很好的样子,想让你带我们去你的落脚点。”那妇人一扫昨日虚弱无助的模样,脸上带着虚假的笑容,冷冷的道:“放心,大家都是免疫者,我们不会要了你的命,只是想在你那里获得些生活必需品而已。”
眉心紧拧,越前抿着唇不语与妇人对视,眸光冷然。他并不是不知道在这座城市里每一个人都是危险的,只是这种赤裸裸的抢夺还被当做理所当然让他还是觉得难受。如果这群人真的生活困难,他不介意把有限的补给品分一部分给他们,但若要说出住地的位置,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那里存放的东西是他此行的目的,他绝对不允许被破坏。
见越前一声不吭,一个脾气暴躁的男人用力踢了他一脚,对妇人粗声粗气的道:“废话什么?他的车上说不定有导航系统,杀了他我们一样可以找到他的落脚点,省得麻烦。”
被踢中了脆弱的后腰,再加上身体本来的不适,越前眼前一阵发黑,意识渐渐模糊。唇角泛起一抹苦涩的弧度,在陷入黑暗的那一刻,他在心中无声的低喃:抱歉,猴子山大王,我恐怕等不到你了……
☆、cer 3
公元2023年5月2日 火曜日 雨
从头疼欲裂中醒来,越前强打着j-i,ng神环顾他目前所处的空间,映入眼帘的是窗外y-in沉的天空和倾盆而下的大雨,再远处便是如钢铁森林般耸立的座座高楼。这不是他的屋子,而且从窗外的景色看来,他此刻正位于城市的腹地。
这样的发现让越前不自觉有些发慌,连忙抓开身上的薄被想要起身,只可惜后腰传来的剧痛未能让他如愿,反而像拖后腿般的让他再一次重重跌到床上。被褥很软,但对越前此刻满是淤青的后腰而言依然不具保护作用,疼得他龇牙咧嘴,仰躺着倒抽凉气。不过,借此机会,越前总算有余力去打量他现在所待的房间了。
就整体而言,这个房间不新不旧,墙壁在床头灯的映照下泛着微微的黄。屋内的陈设很简朴,一张床,一个放置衣物的壁柜,一个整齐摆放着很多书籍的书架,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多余的东西。一切都收拾得很干净,比起自己那个凌乱的房间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打量完屋内的情形,越前终于开始关注起自己的情况。在不扯痛后腰的前提下轻轻掀开身上的薄被,只看了一眼越前的脸便全黑了。因为,他此刻身上最多的布料是用来包扎的纱布,至于他自己原有的,只剩下一条黑色的三角内裤。其余的衣物都不见了踪影,好在手枪和匕首还被摆放在床头柜上,让他微微松了口气。
至少,看这情形,他不像是被人监禁了的样子。
紧闭的房门在这时传来门锁拧动的声音,越前反的抓起手枪,强忍着后腰的疼痛绷直身体,死死盯着渐渐开启的门扉。可下一刻,他不由自主的愣了。因为,从渐渐扩大的门缝里,他看到了一张记忆里熟悉的面孔。“部长……”呐呐的低叫了一声,越前相信自己不会看错,那张不苟言笑的冰冷容颜,可不就是年少时学校网球部的部长手塚国光么。
见越前认出了自己,手塚微微点了点头,径直走上前去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淡淡看了一眼越前手里的枪,他道:“趴下来,我给你换药。”
能在这座废弃的城市里遇到昔日的部长,越前一时无法回神,乖乖的按照手塚的吩咐趴下,直到冰冷的药膏刺激到皮肤,他这才浑身一震,扭过头盯着对方,小声问:“是你救了我吗?部长。”
“嗯,我正巧路过,看见你被三个人围攻。”简单回答完越前的问题,手塚凑近一些仔细观察他布满青紫淤痕的腰部,不时用手指按揉,许久之后才轻声道:“还好,没伤到骨头,只要按时上药,休息一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