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哲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给所以然,甚至有那么一刻他揣测是自己这一段时间,过于刻意的引起景绒的注意,造成了反作用。
何哲敲门之前深呼了一口气,试图压下心底的那抹不安,整理了一下着装,脸上露出一抹完美的微笑,这才敲了两下门。
“请进!”说话的是人事部的总监章扬,声音里甚至带着前所未有的淡漠。
章扬看见何哲进来,一贯对这个上进的后辈和善的他,神情严肃的打量了何哲一眼。
想到周末他收到那份证据确凿的匿名举报信,他面无表情的说道:“坐吧!”
何哲见章扬的反应,心里咯噔了一下不安的坐在章扬的对面,小心翼翼的问道:“章总,您叫我有什么吩咐吗?”
章扬没理会他的问题,从文件中抽出一份合约,往何哲那里推了推,淡淡的说道:“从今天起,你被解雇了!”
何哲不可置信看着面前的解约合同,他激动的站起来声音不由的提高,喊道:“章总,为什么平白无故的解雇我?我这月的销售业绩并不低,这是违背劳动法的!”
章扬平静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违反劳动法?何哲你在中间拿回扣,徇私舞弊,违反合约的人的是你。”
章扬说完,目光冰冷的看着神情呆滞的何哲,毫不留情的说道:“出去!”
章扬见何哲居然还想着解释,神情恳切的好似蒙了冤屈的人。
章扬直截了当的告诉了他,自己收到了一份匿名举报信,里面不仅举报了他还附上了证据。
何哲怔怔的看了一眼章扬,得知自己是被人举报,他知道大局已定自己私下做的那些举措,足够景氏把他辞退几次了。
何哲目如死灰的看了桌子上的解约合同,惨笑一声,完了!真的完了!他用尽心思才爬到现今这个位置,就这样被人举报,瞬间几年来的打拼又回到了原点。
景绒这几天晚上睡得不是很好,梦里总会梦见前世的种种,周一去上班的那一天,她理所当然的迟到了。
景绒刚进大厦的旋转门,正好看到迎面走来的何哲,只见他手里抱着一个纸箱里,面sè_láng狈低垂着脑袋。
景绒心里闪过一丝快意,一副丧家之犬的样子,她无视着何哲直接从他身边穿过。
何哲心死如灰的抱着箱子,猛的看见正擦肩而过的景绒,他就像落水的人一样哪怕是有一颗稻草也要抓住。
“景小姐!”何哲喊道,马上转过身挡在景绒的前方。
景绒沉默不语的打量着何哲。
“景小姐,您能不能帮我求求情,我只是一时糊涂······”何哲弯着身体,恳求道。
景绒勾唇一笑,目光冷冷的扫视了他一眼,说道:“让开!”
何哲依然站着没动,面容有点悲切,企图可以引起景绒的怜悯心。
景绒面容平静的看着这一切,她没有趁机讥讽何哲,也没有落井下石,就像陌生人一样淡然无视,绕过何哲直接走远。
何哲被辞退以后,景绒整个人好像脱胎换骨了一样,散发着j-i,ng气神,前世的种种都被她压在心底的深处,变成一个不可说的秘密。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景绒在苏以南鞭促之下,慢慢习惯了普通上班族的生活。
刚开始的一段时间,景绒还想过先瞒着苏以南上班,然后再偷偷的从公司里溜出来,然而苏以南好像跟开了天眼一样,每次都被她逮住。
然后被抓住溜走的景绒,第一天晚上一个人躺在冰凉的床上,寂寞度日。
第二天重复第一天的凄凉。
第三天好不容易被苏以南被唤回床上去了,却不能抱不能碰。
第四天景绒终于可以和苏以南亲亲抱抱了,结果第二天就下不去床了。
其实刚开始景绒内心还是蛮期待第四天的事,毕竟平时吃多了清水小碟,突然来一次大鱼大r_ou_,景绒内心的满足感还是强的。
然后景绒又刻意的逃了几次班,她深怕苏以南不知道,故意挑个热闹带有背影音乐的地方,给苏以南打电话。
接下来的事大大出乎景绒的意料之外,苏以南突然不按老套路出牌了,连连周末两天啊!
景绒万万没想到苏以南正经庄重的外表下,会有那么疯狂的一面。
周末的那天晚上,景绒最终还是屈服于苏以南的 y- in 威之下,承诺以后都会老老实实的去上班。
二十一天可以养成一个习惯,而景绒用了两年才习惯了上班,但是她坚决的表示没有爱上上班这个事。
景绒在她重生后,一个日期就缠在她的心上,那就是前世他父亲不幸逝世的那一天,她永远记得在那一天她失去自己亲爱的父亲。
景绒想只要阻止那一天景父不去做那一航班的飞机,她父亲就不会有事。时间太久了她记不得,景父是因为公务还是什么缘由才出国。
如果她知道景父是因为参加探讨现今企业家j-i,ng神的论坛,机票更是早在一个月前订好的话,她一定再会提前一些时日预约景父那一天的行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景绒一直想法设法怎样才能在那一天阻止住景父。
她心里的急躁不安一直尽量压着,但是苏以南还是在她脸上看到了疲惫。
苏以南知道离景父去世的时间还有一个月不到,景绒外漏的情绪也让她确定了两年前那个关于景绒重生的猜测。
苏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