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天剑带着刺骨的锋芒砍向正在飞速移行的冰峰,将其击碎,再将缚神索甩出,锁链从墨凌腹部穿过,又折回在他的胸前穿出,然后缚神索两端盘绕成诡异的形状,随着地底轰隆着冲出巨大的光柱将墨凌拖向光柱,将他锁在上面。
墨凌吐出一口血,再无还手之力。
但是墨凌在受缚的同时,夺命针上的无上至毒侵入施瞿的全身,将他的经脉中的灵力打散,然后集中奔溃他的紫府,亦是x_i,ng命垂危。
两败俱伤。
而将施瞿完全击溃的是被他所控制的地狱业火。
来自地狱的业火是世间极黑暗的存在,由无数的怨灵的不甘和怨恨化成,十分之凶残且难以c,ao控。
它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只需要稍稍的松懈一点点就可以反咬主人一口,施瞿妄想完全掌控它无异于饮鸩解渴。
至少现在,他办不到。
业火感受到施瞿功法的停滞,开始高呼重获自由的喜悦,弹起猩红的火舌,将施瞿吞没,最后退潮般从地下渗入。
失去了灵力c,ao纵的缚神索变成一件毫无用处的死物,耷拉着拖着墨凌落到地上,墨凌已经到了极限,施瞿死了,他也倒在了地上,满身的伤痕。
天玑珠释放的紫色光芒过于耀眼,超乎想象的美丽。
乾珠拖曳着曼妙的尾巴升到空中,围绕北极星转了一圈后停在它的旁边,正好在乾位。
他看着已经化作白骨的施瞿,终于放松了下来,终于完成了师尊的委托……
墨凌沐浴在白金色的琼浆里,修复了他断裂的经脉和粉碎的丹田,直到身体内部修复完全,外伤也随之消失。
墨凌看着还泛着金光的手掌,如坠冰窖。
这股力量,超乎他想象的强大,甚至还带着……比施瞿还有浓重的制裁之力。
他似乎,看上了一个了不得的人呢。
“殿下赠予你他的力量,助你一臂之力,期待你的归来。”临走前白泽难得郑重,摒弃了对他的嫌恶,语气难得认真。
墨凌最大的助力并不是夺命针,也不是神行千里,更不是他魔修的兼容,而是这股无所不能的能量。
这股力量不但为他提供了与施瞿一战的实力,更是护住了他的生命。
现在他迫切的想要见到那个人,那个给予了他动力和决心的人,想和他分享胜利的喜悦,想永远守着他。
就算……
就算……那个人已经不再是他可以肖想的。
墨凌运用其神行千里最高层化作一缕风极速的朝着国师塔飞去。
若是在高空俯瞰,世界一片混乱。
施瞿带着毁灭的仇恨被天道复活,两个存在狼狈为j,i,an,共同挑动三大洲大乱,天道建立的规则崩塌,天道为了一己私欲放任自流,世界陷入灭顶的混乱里。
命途总是殊途同归,施瞿本该为了老和尚搅乱了三大洲,现在由于旒迦优浅的干预,天道暴动,同样的引来三大洲的浩劫。
墨凌只顾着寻找旒佳优浅的气息,其余的……都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了。
或许是感受到了一点不安,或许是想要见到的yù_wàng过于强烈,他灌注了他几乎所有的力量,破开塔顶的阵法。
“碰——!”阵法坍塌,露出了被隐藏的大殿。
那个牵挂的人无声无息的被封存在巨大的厚冰里,冰层模糊了眉眼,却也让他看起来十分安恬。
墨凌的眼圈通红,他隔着冰层留恋的抚摸着旒佳优浅的脸庞,笑得一如既往的温柔:“师尊,徒儿已经达成了您的心愿,您是不是该夸夸我?您看,您费尽心思想要保下的地方已经崩塌了,您怎么就不管呢?”
“师尊……”
“师尊……你已经睡了那么长时间,睁开眼睛好不好?”
墨凌的手心凝起黑色的火焰,慢慢的融化坚冰,嘴角带着十分美好的笑容。
看着旒迦优浅的身形渐渐暴露出来,墨凌的笑容越来越大,眼眸却越来越黑暗。
墨凌将头埋在他的肩窝里,嗅着他浅淡的味道,亲吻他的眉心,他的鼻尖,最后停留在他的唇瓣上,辗转舔舐……
终于,嘴角笑容已经失去了阳光和温柔,变得如同鬼魅一般,黑暗,癫狂。
“你说……”墨凌低头看着旒佳优浅,语气温柔的抚摸着他的长发:“如果我把师尊毁了,是不是师尊就只能和我待在一起了?”
“师尊,似乎一开始就算计好一切了呢?那徒儿……又是什么角色?”
“还是可以随意丢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