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倒有件小事!”沈晏前进了几步,“殿下,微臣前些日子得到消息,那赵麓在吉州鱼肉百姓,贪赃枉法,无恶不作已有数年。”
秦稹有些不耐烦,打断他,“嗯!这些事,本王早已知晓!”
“呃……”沈晏清了清嗓,丝毫不觉那人的怒气,“殿下,那赵麓在前朝时就担任吉州父母官!”
自前朝覆灭后,虽该杀的杀,该灭的灭,新朝刚立,需要大量人才,所以还是保留了一些前朝旧人,像那些远离京城,受朝廷约束小,远在边疆,不怎么和大信作对的,都是劝降后,继续任原职。
“然后呢?”
“臣怀疑和那人有关!”
那人?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片刻,
“殿下,斩草除根,为了大信基业,切不可心软!”
萧粲,前朝淮哀帝第四子,淮朝国灭被俘,新皇仁慈,封其为南景侯,享侯爵供禄之待。
可此人却不知好歹,辜负天子皇恩,恩将仇报,妄图搅乱朝局,还想着复国呢?
“调些禁卫去,严加看管,切勿打草惊蛇!”
秦稹轻笑,也对,哪个身经国破家亡的皇子没有一颗企图恢复宗室的心呢,给他再多恩赐也是白搭,何况是他。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本王倒要看看,他还能翻天了不成!”
安宿匆匆回府,凑到他耳畔,道,“殿下,果不其然,那钱铭不简单。”
秦稹挑眉,示意他继续。
“小的得到消息,几经查证,钱铭乃是前朝皇子的伴读,淮国国灭半年前,才调到伊州任职,那天那些刺客们,小的估计和他脱不了干系。还有,他在淮宫里的事,有些太过久远,有些东西已经查不太清楚了。”
“哪些事?”
“譬如,那皇子,就无从查证,仿佛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哦?”秦稹凝目,反问道,“萧粲也不知道吗?”
安宿恍然大悟,“小的明白!”
萧银即使做了小槭,境遇也没有任何改变,身份仍是贱奴,白天干着脏累的活,晚上伺候那qín_shòu,时不时还要遭受那些小厮丫鬟的白眼。
“殿下让你去呢,还愣着干嘛!”
郭秋找到他时,他还跪在地上仔仔细细擦着地板,冰冷的水沁得他痛的刺骨。
听闻那人找他,又惊又怕,秦稹找他除了行那龌蹉之事,他实在想不出还能有其他正经事,以往都是晚上找他,现在怎么连白天也不放过他。
“殿下!”小槭跪下请安,室内有暖气供着,还是如在冰天雪地般,浑身战栗不安。
秦稹勾勾手指,连眼皮都懒得抬。
只这一个动作,小槭就惊得一哆嗦,光天白日,难道现在就要宣淫?
晃悠悠地走过去,还未靠近,就被那人拉到怀里。
坐在温暖的怀中,那人下巴抵着自己的头顶,间或蹭上一蹭,随又一手抚摸着自己纤细柔韧的腰,一手举着书,目不斜视,态度倒显得十分虔诚。
小槭暗叹一声,这人倒还没有荒淫到那个地步。
“把衣服脱了!”
简直是晴天霹雳,小槭震得瞪大了双眼,脸热的发烫。
“殿,殿下?”
见他双眼惊慌,不知所措,秦稹心里莫名一阵狂喜,阴沉着脸,低声道,“难得要本王亲自给你宽衣?”
“可……可这是在书房,而且还是白天!”小槭怯怯地说道,又怕挨打,音量越来越低。
“哼!”秦稹冷笑一声,揪住他的秀发一把推开。
小槭猝不及防额头重重磕在桌案上,剧痛蔓延全身,不敢哼一声,老老实实跪在地上。
“你是本王的什么?”头顶传来那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