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位不爱留名而被世人误解的大侠?许辞生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魏清池,你这话有意思。我又无错,何须洗白?”
“除了你,世间恐怕没有别的人这样以为。”魏清池笑着抿了口茶,“燕舟若是听到了,得第一个扑过来。”
许辞生与燕舟之间的关系是一团乱麻。他跳出这个话题,只笑了笑,没有回答。
魏清池看出他不欲多言,便指着桌上的一道菜道:“这家的丸子不错,尝一个?”
许辞生倒不怕他在菜中做什么手脚,便夹起一个丸子,尝了一口。
谁知这一口下去,酒气盈满了整个口腔。许辞生忍耐不住,连咳了几声,只得将丸子放下。
旁边的黑猫闻到浓重酒气,就明白方才魏清池在丸子上使了些伎俩,把酒气盖住,让许辞生吃了下去。项阡陌的目光登时锐利起来,跳到桌子上与项阡陌对视。
“魏清池,你明知师兄不能吃酒,还这么试他!”
魏清池同样用传音回答他:“你师兄不能吃酒?吃一口又死不了。”
项阡陌尾巴拍着桌面,正在思量能不能跳过去把这个人的嘴脸撕烂,就听许辞生沙哑着嗓子道:“抱歉,这丸子我生受不了。”
他也没说为什么受不了,只是看了魏清池一眼。
魏清池回了他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完全无视了黑猫的敌意。
许辞生心中惴惴,他想起了原作中的魏清池。
占星阁阁主,与天道沟通,获得预示与徵兆。简单来说,就是预言者。
他能够在某种程度上预知未来,极有可能已经得知了他不是原主的线索。
不过天道要保持平衡,他现在未必能确定自己的身份。许辞生面上不动,抱歉地朝魏清池笑了笑。
“许辞生,我约你后日在此见面。”魏清池推过来一块东西,许辞生一看,竟然是一锭银子。
许辞生笑了笑:“无功不受禄。”
“许辞生啊,”魏清池道,“你怕什么?”
许辞生愣了片刻,魏清池便将银子推了过来,他只得收下。
“期期艾艾,磨磨蹭蹭,这不是你。”魏清池面色泛出病态的绯红,不知是何时透支了自己的能力。他摊手做了个“请”的动作,“你可以问问下面的说书人。他或许不知道你,但他知道一些关于解落秋的事情。”
解落秋?
许辞生的印象中没有这个人。
难不成是解落叶的同胞兄弟?许辞生不知道该不该露出疑惑的神色,只能强装淡定道:“多谢。”
然后拱手告辞,下了楼。
魏清池留的时间很巧妙,他下楼时正好看见更夫抱着一只黑猫过来。
许辞生这才发现,他下楼时黑猫并没有跟上了。可他一眼就能看出,这只黑猫与他的,不是同一只。
看来更夫是吓得狠了,便抓了只黑猫过来顶包。
许辞生不由得失笑,将魏清池给他的银子递给更夫:“我的猫太淘神,昨日自己跑回来了。这是说好给你的钱,里面有一份给你怀里这只猫……好好待他。”
说完后,不愿再多为难更夫,便装作没有看见他的大红脸,走回了茶馆。
☆、旧事重提
走回二楼,他叩开包厢。这次尴尬的换成了许辞生:“我似乎把猫忘在了这里……”
正说着,却见一团黑色影子往他扑过来,四肢并用地缠住了他的胳膊。
许辞生抚摸黑猫,只听它委屈地“喵呜喵呜”起来。可许辞生目光所及之处,包厢内一片狼藉,魏清池更是额角渗出汗珠,想来是为猫伤了不少神。
许辞生只能又向魏清池赔了罪,在他似有若无的笑容中走出了包厢。
项阡陌撒了半天的娇,许辞生却只关注魏清池,不由得愤愤起来,觉得师兄光看人不看猫,实在太没有爱心。
他一生气,原形就发出“咕噜咕噜”的气声。
但这气声被许辞生的一只手给抚平了。
许辞生搔着黑猫的下巴,无奈笑道:“下次不会再将你单独丢下,原谅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