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翻身下床,耳朵贴到了自己门上。
好像真的有声音。而且是从季惟的屋子传出来的。
这层只有他俩住,邵父邵母为免爬楼都住在一楼。
不管了出去看看,万一是个胆大的贼呢。人家住在自己家总不能叫个贼伤了性命吧。
这样想着,邵与阳随手抄起自己屋里的矮凳,猫着腰悄声走到隔壁房间门口,静静地听着动静,随时准备冲进去解救人质……
“!”
屋里断断续续传出哭喊声。
还他妈是英文的…….
这是,做噩梦了?
邵与阳有点儿接受不了了。
白天那么高冷的一个人,到他家的第一天晚上竟然做噩梦了?而且嘴里还一直喊爸爸妈妈?还是英文??
这个o……不是说就比自己小三岁吗,怎么回事,白天的样子是在凹人设吗。
不过听那个喊声,好像挺伤心的。
搞什么啊,一个噩梦做得这么激动,难怪这么瘦,睡得不好是会变瘦的。
等等!
他不会还梦游吧!
说不准说不准,托尔斯泰不是说过,爱做梦的人都爱梦游吗?
邵与阳想象了一下季惟穿着白毛衣从房间像游魂一样荡出来的样子,不禁全身用力地打了一个寒战……
妈的三十六计躲为上。他啪得就转身回房把门锁上了。
凭实力单身三十年诚不我欺。
季惟早起的习惯到了邵家也没有改变。
“小惟呀,起啦?快下来吃早饭!家里阿姨煮的鲜贝粥来尝尝合不合胃口。”
邵母一边端着小菜一边招呼着立在二楼扶手边的季惟下来吃饭。
“嗯…..这就来。”
吱得一声,
邵与阳的房门突然打开,季惟就这样与顶着鸡窝头兼光着膀子的邵与阳打了照面……
“操,忘了家里有外人了。”邵与阳一手抓着自己头发一手遮着胸膛转身迅速向洗手间冲去。
…….
季惟想,邵家这位独子是真30岁了吗,怎么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洗手间里。
正刷着牙的邵与阳对着镜子摆弄了几下自己的脸,摸了摸胸肌,不错,顶着鸡窝头也是英俊依旧。
他叼着牙刷眯着眼回想起刚才看到的季惟,身上套着件乳白色的棉质睡衣,下面穿的好像是条灰色条纹睡裤,脚上,脚上穿的什么来着?好像是王女士给他拿的无印良品拖鞋吧。
看着很好欺负的一副样子。
等邵与阳拾掇好自己下楼来,他妈已经和季惟坐在饭桌前,拉着人家的手亲亲热热地聊着天。
“小惟呀,昨天睡得还好吗?”
“还好,谢谢伯母。”季惟脸上有浅浅的微笑,他能感觉出来,邵与阳妈妈是真心疼爱自己的。
好什么好,昨晚说梦话的是人是鬼。
邵与阳后悔自己昨晚没录音了,这样还多个威胁他的把柄,失策。
“缺什么跟婆婆说啊,给你添。”王金英女士也不管季惟叫她什么,独断专行自称婆婆。
“不缺什么,我自己都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