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2:【他怎么还没认出来你是沈宜灯,简直被美色迷了眼睛。】
谢关雎:【我怎么总感觉你在幸灾乐祸,盼着我掉链子?】
元望的声音打断了谢关雎:“你今天吃得不多,是因为伤口难受才没有胃口吗?”
谢关雎点点头,靠在树干上,说道:“有一点疼吧。”
他这么往树上虚弱地一靠,完全就盖过了周围的风月,导致不远处的几个人连连往这边看。
元望擦着矮桌,说:“我稍后给你取点儿水,然后再带些草药回来。”
谢关雎点点头,说:“辛苦你了。”
元望抬起头,用那双澄澈的眼睛看着谢关雎,笑了下。
那头周忌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这边,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头就爬上了无名火。他当然知道他是第一仙派的正经入门弟子,身份尊贵且前途无量,但遇到那个人后,整个人像是魔怔了一样,天天都对那个人有某种隐秘的冲动。
他站了起来,朝着那边走过去。
谢关雎察觉到周忌靠近,浑身有些紧绷,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这一行人里头,谁都不怕,就怕这个见过沈宜灯真面目的周忌。
周忌蹲下来,将腰上的佩剑放在草丛里,拽着元望手里的布条,说:“我来擦。”
说起来他心里头的心思也十分可笑,他不能老让这小子在面纱美人面前卖力地做事情,这小子瞧着皮相不错,面容俊朗,虽然看起来老实,但谁知道会不会构成竞争对手呢。更何况,这小子明显对面纱美人有些异样的情绪,否则为什么动不动脸红。
想不到他居然也会干些争风吃醋的事情。
“我来就行了。”元望蹙眉,拽死了手中的布条。
他平日里都和善对人,能让则让,但是今日对待周忌,语气格外坚定,不容置喙。
周忌脸色冷了冷,手指上隐隐用了真气。如果是普通人受下他这一招,应该立刻滚在地上痛叫了,但是——
这小子却好像根本没感觉似的。
探出的真气也仿佛流入江河的水滴,一下子便无影无踪了。
怎么回事?这小子难不成体内有灵根,应该还是不俗的品阶。
周忌脸色一变再变,盯向元望的眼神也逐渐变了。
元望执拗地盯着他,并不闪躲。
谢关雎心里一阵无语,喂擦个桌子这种粗活儿有什么好抢的啊!
他知道周忌这个人虽然是第一仙派的入门弟子,但绝对不是什么风光霁月的坦荡荡人物,要是知道元望体内有千年难得一遇的仙根,怕是要起杀心。
于是他咳了咳。
两人听见他咳嗽,缓过神来,齐声问:“没事吧?”
谢关雎解围道:“让元望擦就行了,这种小事,不需要周道友帮忙了。”
虽然语气波澜不惊,但话里的亲疏一下子就能听得出来。
叫这小子就连名带姓,叫他就一句“周道友”,好像不知道他全名叫什么似的。周忌面有不虞,站起身来,抱着手臂一言不发。
元望反而很高兴,继续卖力地擦桌子。
周忌看了他一眼,冷嗤道:“有气没力的。”
元望抿了抿嘴唇,动作忽然快了起来,把桌子快要擦秃顶了。擦完了之后,又去取水给谢关雎,跑来跑去的,鬓角有汗水淌下来,但是外亮晶晶的,像是等着再多几句赞扬。
见到这一幕,周忌眼神又暗了暗,拨弄着手中的篝火,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关雎很是头疼。
这天夜里,502把他叫醒,他睡在帐篷里,而其他人都谁在外面。他睁开眼,就看到外面隐隐有身影拖着什么过去,其中还夹杂着微弱的搏斗声。谢关雎一下子坐起来,但是察觉到自己动作太大,恐怕要惊动别人,他又屏住了呼吸。
谢关雎问:【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502说:【周忌像是想要把元望弄死,真的恐怖,作为名门正派居然心狠手辣。】
谢关雎并没有动作,问:【今天是不是月圆之夜?】
502说:【是的,前两天元望刚满十八,按照原剧情,这一天的月圆之夜应该就是他的血脉觉醒的那一天了。】
原剧情里,没有谢关雎出现,这个时候元望应该正被第一仙派的长老带着回山上,在路上遇见罕见的凶猛狼妖,元望与第一仙派的那些人分散,差点被狼妖咬成碎片,在关键时刻,突然爆发了血脉。
而谢关雎进来之后,没有了修为深厚的长老,自然不能由着周忌带他们走原先那条危机重重的路。
原本他还担心会影响元望——或者应该叫秦容了——觉醒血脉的这条剧情主线,但是没想到,这种偏差似乎会由世界自行修正。
这不,周忌对秦容起了杀心,替补上了狼妖。
谢关雎从帐篷里出去,动用了一点真气,叫周围几个睡着的弟子无从查觉。只是这具身体受了重伤,真气不能维持太久。他飞到稍远处的树林,就扶着树干落在了地上。而靠近树林的那处寒潭里,周忌试图杀人,秦容正在挣扎。
谢关雎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对了,秦容觉醒血脉后会怎么样?】
502沉默了下,语气有点变调地说:【会退化到本能地yù_wàng,疯狂想要和喜欢的人交配。】
谢关雎:【……???】
他现在不知道他是不是应该过去救人了。可能他才是需要被救的人。
第50章 万人迷
周忌这个人表面翩翩公子, 风光霁月,但实际上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