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揽着李寄,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阿寄,你们的聊天,信息量挺大。”
“轰”地一声,在与闵楼的对话中逐渐泯灭的羞耻心立刻复燃,并瞬间到达了巅峰,烧得人耳朵通红,说不出话。
周泽:“我听出来了。”
温热的呼吸抚过敏感的耳廓,李寄忍不住躲了躲。
周泽:“最近有点寂寞?”
两人行至病房门口,一门之隔,隐约传来周淳与原三的谈话声。周泽伸手握住门把,侧过头来,嘴唇碰到李寄的耳垂,微微张合,清晰地吐出两个字——
“欠c,ao。”
音量极低,却像一颗炸雷落进耳道里。
好在冬日里外套长而宽松,完全挺立起来的胯下能被好好遮掩,不至于丢脸到外人面前。
周泽自然而然地推开房门,微笑着上前问好。李寄则站在原地,伸手按住门框,几秒后才神情平静地跟了进去。
众人在病房中又聊了好一会儿,李寄全程走神,正经事没听进去丝毫。
二十分钟后,原三和闵楼一道告辞离去。周泽和李寄起身送客,房门刚刚关上,周泽便从身后将李寄拉住了。
双手被人反剪箍在腰后,李寄眼睁睁看着周泽伸手绕过来,挨颗解开了他身前的大衣纽扣。
周淳一侧手脚都动不得,安静地靠坐在床头,听见响动转过头来,颇为意外地挑眉:“哟,做什么呢这是。”
“阿寄刚刚在和原三的sub聊天,嫌没人陪他。”周泽推着李寄走到病床前,慢条斯理地拨开他的大衣衣摆,“聊了这么久,还能硬着。看来,早就想要了吧?”
李寄:“没有!我不……唔……”
周泽咬住他的嘴唇,把所有辩驳都堵了回去。
周淳笑了笑,点头同意:“你最近的确有点忙,阿寄嫌你也不冤。”
“不只是嫌我。”周泽放开李寄,在床边坐下,漫不经心地说,“‘周家俩兄弟,一个伤了,一个忙死,最近很轻松’,我听到的好像是这样。”
李寄:“那不是我说的,是闵楼!”
周泽充耳不闻:“这话说得我很愧疚,最近冷落阿寄了,要改正,以后得注意照顾阿寄的生理需求。”
李寄:“我我不用……”
周泽忽视了李寄的话,回头看着周淳,稀疏平常地问:“你呢,要不要也改正一下?”
周淳和李寄都怔住了。
两个人同时看向周泽,目光里带着惊讶与犹疑。
如果仔细看,便会发现周泽的胸膛起伏得比往常快,可能是呼吸变得急促,也可能是心跳搏得剧烈。
但周泽的声音一点不颤:“你们刚刚聊天,说‘要让自己高兴,让在意的人也高兴’。我是个任x_i,ng的人,我的要求更苛刻——见不得在意的人有一点不高兴,无论是阿寄,还是大哥。”
“这是你们惯出来的x_i,ng格,你们得负责。别像出事前那样,摆出不高兴的样子给我看,我受不了。”他抬起一只手,在膝盖上点了两下,神情里带着倨傲,“以后,大家高高兴兴地在一块,别再纠结有的没的,如何?”
李寄讶然张口,一时没发出声音。
他脑子里尚是一片混乱,紧张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你的意思是……”
周泽忽然微微笑起来,温柔地看着他:“你和闵楼聊天的时候,没有想过吗。”
李寄:“我,可是……”
李寄闭上了嘴,喉结滚动着。他不得不承认,他想过。
闵楼大胆的问话勾动了某条神经,为世俗不理解的关系,特殊的相处模式,但能让他,让他在意的人高兴。
百合的香味淡淡弥散开来,房间里一时安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
周泽忽然动了动手指,张开膝盖,目光在双脚间的地板上示意:“过来。”
李寄的呼吸霎时滞住。他看向周泽,但周泽带着命令意味的视线十分坚定。他又看向周淳,周淳同样看着他,神色里不露一点端倪。
我……决定好了吗。
李寄好一会儿没有动。
但很快,他深吸一口气,跪了下来。
被好好训导过的标准姿势,李寄缓缓爬到周泽双膝间,挺直上半身,将双手背到身后,垂眸看着地面,清晰地开口:“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