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对,没说你错了。”周泽认同地点点头,拽着李寄递毛巾的手腕,把青年的上半身拉到膝盖上,“但没教你顶嘴啊。”
“诶!”李寄刚挣扎了一下,便被一巴掌拍在屁股上。
“还要顶嘴吗?”
周泽漫不经心地说,顺手拉下他的裤腰,露出光洁圆翘的臀r_ou_,暴风骤雨地给了一顿清脆响亮的“教育”,打得皮r_ou_泛出均匀的浅红,才把人推起来。
这种程度的拍打并不太疼,但十分羞耻。刚才那个角度,李寄的整个屁股都暴露在周淳面前,在病房里被小孩子似的教训,李寄从脸红到耳根,却又不敢抗辩,讪讪地把裤子穿好,绕到了床的另一侧去。
周淳声音低哑,莞尔道:“又欺负阿寄。”
“欠的。”周泽接了李寄手里的s-hi毛巾,一边抹脸一边叹气,“死犟着不肯休息,要不是你没醒,昨晚就打他一顿。”
李寄心有不甘地撇嘴,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不休息?
周淳出事的消息早在昨晚便传遍了x市内外。
彼时,没人知道他的伤势有多严重,各家心里都有不同的期待——有人盼他侥幸无碍,有人盼他救不回来。
李家是率先动手的人。趁着周家上下乱作一团无法分神,李家的手下接连砸了周家几个盘口。
这还只是小打小闹,前奏而已。一旦周淳无法尽快回来把持局面,利益当前,周家和原家的联盟顷刻间便会瓦解,李家定会铺开攻势。盛族没落,权力更迭,都是眨眼间的事。
但无论外头的局面有多紧张,周淳的当务之急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多休息。周淳很快又睡了过去,周泽在床边坐着,没多久便起身要走。
李寄马上皱起了眉,担忧地低声说:“不睡会儿吗?”
“不了。”周泽进卫生间洗漱了一番,手上挂着潦草擦干的水迹,匆匆地朝门外走。
李寄跟了上来:“我知道事情多,但你这样熬还不知道得熬多久,扛不住的。我跟你去,好歹……”
“不。”周泽利落地打断了他的话,反手把李寄推回去房间里去,“不准乱跑,小心我锁着你。”
李寄沉默地看着他,显然很不满。
周泽把人拉过来吻了一记,一扫倦容,轻快地笑了笑:“别担心,好好在这儿守着周淳,别人我都信不过,只能靠你。”
47.
李寄说得一点没错,周泽这一熬就没个完。
周家旁支不少,本家却人丁单薄.周淳一伤,便只有周泽仓惶顶到台前。他一边和庄思思等人处理明里暗里的势力纷争,一边还要应付周家旁系好意歹意的试探,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个小时。
周泽对这类事务并不熟稔,纵然有周淳的一干强手帮衬,做起来也时常左支右绌,难得要领。
周泽和李寄吃住都着落在医院里,庄思思又找了间病房作为临时的办公室。每天起来,李寄留在周淳房间里,周泽则去办公室开会或者外出应付各路人马,忙得脚不沾地,往往整个白天都见不上一面。
开头两天,周泽还和李寄一道睡在周淳房里的陪护床上,后来怕深夜打扰,周泽便独自睡了隔壁,偶尔过来看看,与周淳简单说一两件重要事项。
李寄眼看着周泽眼底的乌青加深,看他总强打j-i,ng神,压着焦虑和疲倦,端出一副事事顺遂的样子,有心分担,却次次都被挡回来。
值得高兴的是,周淳的状况在没有意外地慢慢好转。
这个消息传出去的时候,李家的攻势有一瞬的凝滞,但很快便变成了更激烈的反扑。
原三则第一时间赶来探病,周原两家立场坚定,其他蠢蠢欲动的人立刻偃旗息鼓了。
原三的出现情理之中,但是……他为什么走哪儿都要带着闵楼?
“兄弟,来来来,花,果篮。”闵楼跟在原三后头进门,左手抱着一大束鲜花,右手挽着一个果篮,门口水果店卖298的那种,“我们原三少一点经验也没有,探望病人啊,怎么能空手上门?”
李寄:“……”
李寄被扑面而来的百合香了一脸,差点窒息。
周淳已经不用静躺,靠坐在床头与原三聊天。闵楼是听不下去这种无聊的事的,强拉着李寄要他带着出去转转。
李寄把c-h-a好的花瓶放到床头,朝周淳投去问询的眼神,周淳点了点头,冲他笑了笑:“去吧,别出医院。”
隆冬时节,比起有暖气的室内,走廊尽头的露台花园实在是不够宜人。然而李寄两星期没出过那间病房,能呼吸到新鲜空气,已经足够舒心了。
露台上只有枯萎的花草,好在搭得讨巧,高高低低的枯枝落了少许雪,清透好看。
一张口,便有大团大团的白雾四散,李寄连连呼气,有一种自在舒畅的感觉。等再过些时候,可以每天用轮椅推着周淳出来散心,叫上周泽,他也需要放松神经。
闵楼把大衣衣襟往怀里一压,挤着李寄在花园小路上走:“哇擦,好冷啊。”
李寄差点被挤到草坪上去,连忙用肩膀顶回去:“那你为什么非要出来。”
“诶。”闵楼惆怅地停在一棵小树下,冻得直哆嗦,“二十四小时和那人待在一起,我压力太大,好不容易放我出他的视线一回。”
李寄:“不至于吧,我看原三少答应得很痛快啊。”
闵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