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都是靠打,现在打不成了,只好向围观的群众求助,让他们提供线索。毕竟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嘛。
没想到,还真让他歪打正着了,就有这孕妇的邻居起夜的时候,看到这小女子和一男子一块出行。
那男子绝对不是上次见过的充满朝气的淮南王世子,而是整个人有点驼背,浑身笼罩着一股y-in郁之气。
他这么一说,半夜打更的大爷也想起来了,几个人呢七嘴八舌的一拼凑,野男人的形象就出来了,正是上次在这公堂上被挑断右手手筋的魏青平。
这下事情就一目了然了,魏青平此人和淮南王世子走的近,前几个月的时候,经常见他们一同出席诗会,魏青平拿到世子的字迹,加以模仿,足以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上次就是因为赌博输了钱,伪造世子的书画来卖,没想到他做的更绝,假装世子骗取良家姑娘的清白之身,还搞大了人家的肚子,这可就无耻多了。
要不是王大人明察秋毫,世子不知道要背多少黑锅。
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那孕妇一口咬定不知情,还以为肚子里的孩子是世子的,怨恨欺辱了她的魏青平。而魏青平又找不到,没办法,这个孕妇又给放回去了。
但是回到家里以后,大家都觉得虽然这个姑娘被骗很值得同情,但是在闺房中就跟男子偷.情,毕竟当初的书信大家都看见了,女子的回信也很是缠满热辣。
所以觉得她的德行有亏。子不教,父之过,自然她爹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她爹的生意就不那么好干了。
尤其是他们开书坊的,顾客几乎都是书生,对德行这方面那是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所以生意一落千丈。她爹知道了缘由之后,二话不说立马将她赶出了家。
她也直觉丢人,没有声张,跑到苏阮哪里要了大笔银钱之后,就消失了,反正有银子到了哪里都能活的好好的。
后来还是被孩子的亲爹魏青平给缠上了,他的右手费了,不能写字还换钱,体力也不行,最重要的是还被人给毒哑了,主要是怕他乱说话。
所以魏青平成了一个完完全全的废物,只能靠着那女人的银钱养活,日子憋屈又不顺心,自然离不开赌坊酒肆,很快苏阮给的银钱就没了。
至于这夫妻两如何如贪婪的水蛭一样吸食苏阮的血,已经是后话了。
眼前,诸宁听侍卫小甲说完,说完觉得脸上臊得慌,想把小文子抓起来打一顿,但是心里更担忧的是王妃的身体,至于小文子的账,稍后再算也不迟。
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一些闲杂外人气着了母亲可是不值当,他当即脚下加快,一边吩咐跟前的下人去请大夫。
等不到通报,诸宁就大步的跑到了王妃的跟前,见她脸色惨白病怏怏的躺在床上,顿时心慌,眼圈泛红,“娘,你还好吧?你觉得怎么样?”
盛王妃看见儿子掉眼泪,就觉得心里甚是宽慰,安抚的笑道,“没事,就是人多了吵得我难受,我静静的躺一会儿就好了。”
“您看您这脸色白的,必须得看大夫。”诸宁实在是不放心。
盛王妃摇了摇头,“哪里需要那么麻烦,你来了,我就好了。我现在感觉自己好多了。”感觉到自己身下的异样,王妃心道,难道是迟了几天的月事来了?那让儿子看见多尴尬,当即想劝儿子走。
诸宁见王妃嘴唇都白了,死活不走,正好先前让叫的大夫过来了,说是大夫看过了才放心,儿子这么关心自己,王妃没有法子,只能伸出手给大夫把脉。
心道,大夫总不能把自己来月事这样私密的事情当着儿子的面大喇喇的说出来吧,那她的老脸可往那里搁。
于是一直盯着大夫,试图给他使个眼色,没想到,刚把上脉,大夫就眉毛紧蹙,片刻之后,大惊。
“王妃是不是见红了?孩子快保不住了,必须得立马用药。只是这药x_i,ng子烈,怕是王妃得在床上养一段时间了。”
屋子里的人,俱是一惊,王妃还在不可思议中,诸宁已经反应过来了,“大夫,快救我母亲肚子里的孩子。”
虽然情况紧急,但是王府的下人办事条纹有理,虽然很忙很慌,但是大家手脚麻利,一点都不耽误事,事后,大夫才有惊无险的说道,“要是再晚一点,这孩子肯定是救不回来了。”
诸宁很是自责,因为他知道,门外的那些闹事的看热闹的人,都是针对自己的,因为自己的缘故牵连了母亲,甚至险些害死母亲肚子里的孩子。
他后怕的握住王妃的手,“对不起,都是我让母亲担惊受怕了。母亲才……”
盛王妃躺在床上不敢动弹,只能眼睛紧紧的盯着儿子,“傻孩子,不关你的事,那些人污蔑我的孩子,我自然生气,我恨不得缝上他们的嘴。
你是我从小疼在心尖尖上的孩子啊,哪怕肚子里这个没有了,我也不后悔,我要是不晕的话,还能和那些人干一架,吵它个三天三夜,像市井的泼妇一样,我凶了,他们就不敢欺负我儿了。”
眼看王妃的眼泪就要流出来,诸宁赶紧给她擦掉,“您可得听大夫的话,情绪不要大起大落,吵架的事情就交给我父亲吧。
我父亲可厉害了呢,您一点都不要担心,好好的养着,我还想着帮您带弟弟妹妹呢。我先出去了,您一定要好好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