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不解:“这……这竟是什么症状!”
正在此时,一度昏厥不醒的山祖,突然伸出手抓住了默斐的衣袖,嘴里喃喃道:
“别走……我好疼……”
默斐同水神俱是转过头看着山祖,过了片刻,倒是兔子j-i,ng阿术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大声说道:
“水神娘娘!战神大人!你们有没有发现,战神大人来了以后,他便不再出冷汗了?”
阿术刚发现山祖的时候,他已经被埋在雪地里大半天了,浑身上下挂满了冰雪碴子,一张脸比雪还要惨白,而阿术将他送到水神这里之后,他便开始不停地出冷汗,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面打捞上来,s-hi淋淋地浸透了半床褥子。
而此时阿术一说,水神这才注意到,确实从默斐来到此处之后,山祖便不再出冷汗了,还能够无意识地来抓默斐的手。
水神:“兄长,你试试握住山祖的手。”
默斐看了水神一眼,未说什么,手下的动作却是真的握住了山祖的手,山祖像是困在寒天冻地里的流浪人,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个暖炉,双手紧紧抱住默斐,整个人蜷缩着依偎上来,原本微微皱着的眉头都好似舒缓了下来。
水神道:“没想到,果然如此。”
山祖越靠近默斐,他所承受的疼痛,便能得到缓解。
阿术挠了挠脑袋,纠结着开口道:“那……便要战神大人一直拉着他的手吗?”
便宜都被他占去啦!
水神却是拉了拉阿术的耳朵,道:“山祖是客,在明玉诏生了病,我们自然便该细心照拂,只是要劳累兄长费神了。”
默斐不动如山地坐在那边,颔首应道:“无碍。”
呃……可是……
阿术总觉得哪儿怪怪的,可是方要开口说话,却已被水神拉着走了出去:
“好了,既然兄长在这儿照看,便不会出错,我们还是离开,莫要扰了山祖休息。”
山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
一会儿在冰天雪地里冷得瑟瑟发抖,一会儿又在熊熊燃烧的火炉里面热得大汗淋漓。
真是……疼啊。
整个身子好像被什么重器狠狠碾压,骨r_ou_皆是碎成齑粉,偏偏又昏不过去,能够清楚地察觉到这每一分疼痛,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疼啊!好疼啊!
然后这痛感通过全身上下的细胞传到脑子里面之后,山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面好像一瞬间涌进了成千上百的苍蝇、蚊子,嗡嗡嗡地大喊着:疼啊!好疼啊!
然后,恍惚之间看到有一个浑身发着白光的人慢慢走近自己,他伸出手,盖在自己的额头上,那手上好像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被他触碰的地方,那难以忍受的疼痛便好像顿时减弱了大半,脑子里那些嗡嗡乱作一团的声音,也一并偃旗息鼓,让他好不容易能够缓一口气。
别走……我好疼……
山祖贪恋地去抓那只神奇的手,然后,他还想要紧紧抱住这个人,因为抱住了这个人,他即便还是疼着,却再没有那种疼到想去死的地步。
你别走,抱抱我。
山祖在心里喊道,然后那个人竟然真的便转过身,伸手紧紧抱住了他,他的身上暖洋洋的,不似冰那般寒冷,也不似火那般炙热,很像是春日午后,绿树荫下,那穿透斑驳树叶,倒映在地上的点点光圈,温暖地刚刚够、恰恰好。
少一份则缺,多一份则满。
这一觉,山祖睡了整整三日。
醒过来的第一眼,山祖便吓得差点滚到地上去。
“这……这……这……”
山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一个比较恰当的词汇来形容眼前这幅场景,倒是默斐淡淡地说了一个词:
“成何体统。”
可不就是成何体统吗!
山祖身上的衣服皱作一团,外套早不知飞到何处去了,内衫也七零八落地挂在身上,衣襟大开,露出半边肩膀,而默斐的状况亦是好不到哪里去,平日里被穿得一丝不苟的绯色衣服,胸口的位置沾上了疑似口水的东西,发丝凌乱,而山祖手里抓着的长条事物,正是默斐的腰带!
“我……没有非礼你吧?”
山祖面色奇怪,想了半天才磕磕巴巴挤出这么一句话。
默斐的状态倒是好上许多,淡定地取过山祖抓在手里的腰带,理了理衣服,说道:“未曾。”
山祖拍了拍自己受了惊的小心脏,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默斐道:“若我说有,你当如何?”
山祖拍着胸口的手顿了一顿,挤出一个惊恐的笑容道:“战神大人,莫要说笑了……哈哈哈……我哪里打得过您呢。”
说我非礼你,那也要说出去有人信才行吧。
默斐却是一本正经点了点头:“确实。”
稍稍处理了这一番狼狈模样之后,默斐问道:“你这骨碎之症从何而来?”
山祖心中已经料到默斐定有此问,不过这反正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辛秘事情,便也从实道来:“我非足月而生,当年本来是活不下来的,后来虽然以非常手段存活下来,却也躲不过这骨碎之症的后遗,便也算是逆天行事的惩罚,是治不好的。”
默斐蹙眉:“治不好?”
山祖:“以前倒还有一个东西能够缓解每次病症发作带来的痛楚,只是不久之前,这东西却是莫名其妙地不见了,找了许久都未能找到。”
默斐:“是何物?”
山